妙手生香_第三十章 芝麻胡餅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

將才的難堪和沉悶垂垂消逝去了,給含釧指了指,“看那條路!上朝、國子監進學、至六部執勤,全都要走那條路!京裡把那條路稱作‘登雲梯’...那兒是拴馬槽,管他甚麼王公貴族,到那兒,武官上馬,文官落轎,這是祖宗傳下來,雷打不動的端方!”

搖籃裡還躺著叔叔呢...

....

白四喜悶悶沉沉的。

現在,一個七品官兒,年俸為五十兩銀子,月俸不過四兩!

白四喜楞呼呼的,“師叔?”

院子不大有不大的好處,比如現在...

含釧和白四喜列隊買了四隻餅,一隻四文錢,倒也不貴。

現在滿院子儘是崔氏的哭聲,白爺爺的怒斥聲,另有白家大郎時不時的咳嗽聲。

如果大戶人家還好,白四喜現在還冇出師,端賴白爺爺一人的俸祿撐著,又因這白家大郎的病,白家的日子過得實在不算寬廣,乃至略顯湊手。

宮裡的賢人,對女人是寡情了些,對社稷倒還挺上心的。

四喜想了想,“今兒個年好,不旱不澇,一鬥麥子約莫兩百文錢。”

真是為了那二錢鴨子嗎?

四喜蹙了蹙眉,“賃攤位的錢要給,彷彿是交給衚衕的甲首,甲首再交給京兆尹。賦稅冇傳聞過,這類小攤兒,誰去給他們數流水呀!賃官家的攤位,便是交稅了!”

正院稍大點兒聲音,中間聽得清清楚楚。

如果除開月租的一兩銀子,那每月到手,也有淨二兩。

含釧笑起來,“我是白爺爺的關門弟子對吧?你是白爺爺的孫兒對吧?我叫你爺爺徒弟,叫你娘嫂子,你該叫我啥?是不是得叫師叔?”一巴掌拍在白四喜後背,大喇喇揚了揚下頜,“走吧!四喜子,師叔領著你出門兒見世麵去!”

特彆是那家賣芝麻餅的,攤兒前排了長長一列的隊,爐火光在大泥爐裡閃得很刺眼,餅子攤得薄薄的,被烤餅的後生送進爐子裡炕熟,冇一會兒便傳出焦香鮮甜的味道。

做吃食買賣...暴...暴利呀...

崔氏哭著,“大郎躺床上日日病著,您腿腳眼瞧著不可了,四喜還要說親、置屋...莫非娶個媳婦兒返來,還得和我似的,住在這身子都轉不開的舊宅子裡嗎!我樂意,兒媳婦兒樂意嗎!”

這個邏輯無懈可擊。

可如果動了她鍋裡的飯,彆說衝爺爺撒潑,便是沖天王老子撒潑,他娘也做得出來。

白四喜帶著莫名其妙多出來的師叔,輕掩了木門,左拐右拐便出了衚衕,聽不見他孃的聲音後,白四喜這才感覺輕鬆一些,他娘人真不壞,隻要不在她鍋裡舀吃的,她保準待你跟待親姨妹似的。

約莫是提到了體弱多病的兒子,白爺爺半晌冇搭話。

一千二百文錢,為一兩銀子。

不然也不能呈現歌舞昇平,民有衣穿酒喝的場景。

天兒已經全黑了。

路上燈火透明,四周都有熱騰騰的氣兒,擺夜攤兒的魚貫而出,賣胡餅、大餑餑、餛飩、蒸餃的全都分離在牆根下呼喊,酒坊食館也掛起了燈籠,川流不息的人群三三兩兩湊在一塊兒,另有喝醉了的酒鬼扯著嗓門朝天唱喊――這場麵,竟比白日還熱烈幾分。

白四喜回了回神,應道,“咱家在鐵獅子衚衕住,離定己門特近,左鄰右舍都是住的老北京兒了,往上數三代,都是跟在太宗天子身邊兒的,要不是太宗天子的廚子,要不是太宗天子的近身侍衛,或是經年的太醫世家...”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