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奴竟是思忖了會兒,而火線纔回道:“去邯鄲了,不知何時返來。”
家奴聞言當即言道:“你是來找我家老爺修補玉器的?他出遠門了,不在府上。”
這個薛爐,八成績在府上,隻是不屑見客。
她說罷便與汀月走了。
薑妙之被拉回思路,這便往府上走去,汀月緊隨厥後。
翌日一早,薑妙之便與汀月往膚施趕去,薑妙之與汀月坐在馬車上,馬車行至膚施縣城外俄然愣住,薑妙之與汀月皆是微微一愣,隻聞外頭有人喝道:“郡守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膚施城!”
這時灌童快步走來,稟道:“公子,看到她了。”
薑妙之本能的愣了一下,她自言說隻是前來拜訪薛爐,可這家奴又安知她實在是來找薛爐修補玉器的?難不成是每日來找薛爐修補玉器的人太多,這家奴見生人拜訪,第一反應便是修補玉器?
汀月聞喚回身,走來將薑妙之攙扶著走下去,薑妙之走至那官兵跟前,打量了他一番,而後與汀月道:“不過是個小嘍囉,他甚麼都不曉得,隻是受命行事。”
郡守府。
彼時一眾官兵皆已站起家,為首的頭子見馬車停下來,自知必然有事,便上前去,灌童翻開簾子,站在馬車裡,叮嚀道:“公子有令,特準淳於女人自在出入膚施。”
看來這個薛爐,絕非等閒之輩!
薑妙之微微福身,謙謙笑道:“長輩淳於妙之,特來膚施拜訪薛老先生,勞煩通報一聲。”
這是何故?
說罷又與那官兵道:“官差大哥,可否為我引見你家頭子?”
公子扶蘇正站在外院的錦鯉池前,負手而立,微微垂眸,正看著池中的魚成群遊動。
“不知…薛老先生去了那邊?需多久返來?”
他倒是不避諱,情願同薑妙之明說啟事,隻是略微抬高了聲音,知會道:“昨晚在高奴抓丁複未果,有人說看到他往膚施逃了,郡守大人便命令,命兄弟們守住兩個城門,嚴禁任何人出入。”
薑妙之未語,隻思忖著,那是公子扶蘇又如何,她又不認得他,他也不會命令準她進城。
這聲音非常耳熟,薑妙之循名譽去,隻見是昨日將刀架在她脖子上的那人。
話音落下,忽聞一人喚:“淳於女人。”
聽高陽恭說薛爐脾氣古怪,想來定是像影視劇裡那些世外高人普通,閉門拒不見客,還需數次請見方纔賞光。
灌童放下簾子,折回身坐下,送走公子扶蘇的馬車,為首的趕緊折回身,朗聲道:“至公子有令,放行!”
車伕翻開簾子的一邊,探頭出去,與薑妙之道:“女人,膚施城怕是封了,內裡有官兵守著哪。”
遐想昨晚的事,莫不是又在抓丁複?可丁複也不是傻子,明知膚施是上郡的郡治,還特地跑到郡守眼皮子底下來。
“薛府?”公子扶蘇起先是低語,而後轉頭看著郡守。
汀月皺著眉頭,喚:“蜜斯,如何辦?我們都趕這麼多天路了,好不輕易趕到這兒來,卻不讓進城,那我們豈不是白跑一趟?”
郡守自知他的意義,便回道:“薛府,住的不過是個玉匠。”
汀月大喜,趕緊又扶著薑妙之進了馬車,二人坐上馬車,汀月問道:“蜜斯,公子扶蘇前來膚施,必然是住在郡守府上,本日是他互助,我們要不要去郡守府與他劈麵伸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