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妙之本能的愣了一下,她自言說隻是前來拜訪薛爐,可這家奴又安知她實在是來找薛爐修補玉器的?難不成是每日來找薛爐修補玉器的人太多,這家奴見生人拜訪,第一反應便是修補玉器?
說罷又與那官兵道:“官差大哥,可否為我引見你家頭子?”
這時薑妙之亦是翻開簾子,站在馬車上喚:“汀月。”
這個薛爐,八成績在府上,隻是不屑見客。
汀月撇撇嘴,點頭囁嚅道:“哦。”
家奴竟是思忖了會兒,而火線纔回道:“去邯鄲了,不知何時返來。”
“薛府?”公子扶蘇起先是低語,而後轉頭看著郡守。
家奴聞言當即言道:“你是來找我家老爺修補玉器的?他出遠門了,不在府上。”
話音落下,忽聞一人喚:“淳於女人。”
薑妙之轉向府內,正對著府內的正廳微微福身,道:“既然薛老先生不肯見客,那長輩他日再來,到時還望薛老先生賞光一見。”
薑妙之被拉回思路,這便往府上走去,汀月緊隨厥後。
薑妙之思忖著,他昨晚奉郡守之命在高奴拿人,現在又在膚施守著城門,莫不當真是為抓丁複?
守門的家奴瞥見薑妙之走來,莫名奇妙警悟起來,未等薑妙之開口,他便上前問道:“你是何人?”
他倒是不避諱,情願同薑妙之明說啟事,隻是略微抬高了聲音,知會道:“昨晚在高奴抓丁複未果,有人說看到他往膚施逃了,郡守大人便命令,命兄弟們守住兩個城門,嚴禁任何人出入。”
遐想昨晚的事,莫不是又在抓丁複?可丁複也不是傻子,明知膚施是上郡的郡治,還特地跑到郡守眼皮子底下來。
“是你?”
官兵冷臉嗬叱道:“冇有為甚麼,郡守大人的意義,我們隻是照辦,你們如果識相的,就從速轉頭!”
剛纔也看到了,馬車一向到進了城,他才命令放行,這清楚是不想露麵的。
看來這個薛爐,絕非等閒之輩!
汀月大喜,趕緊又扶著薑妙之進了馬車,二人坐上馬車,汀月問道:“蜜斯,公子扶蘇前來膚施,必然是住在郡守府上,本日是他互助,我們要不要去郡守府與他劈麵伸謝?”
汀月聞言頓時來了火,斥道:“甚麼識相的就從速轉頭!你們就算要封城,那也得給我們一個來由!不然,我們就算硬闖,也必然要闖出來!”
聽高陽恭說薛爐脾氣古怪,想來定是像影視劇裡那些世外高人普通,閉門拒不見客,還需數次請見方纔賞光。
薑妙之不免有些猜疑,這好端端的,如何會封城,更何況,這膚施縣又是上郡的郡治,那位郡守,若冇有緊急之事,那位郡守就算有天大的膽量,他也不敢等閒下如許的號令啊!
本想直接問他是不是要抓丁複,可想了又想,昨兒早晨被他思疑是丁複的翅膀,現在又直接問他是不是要抓丁複,怕是不免要被他思疑她是在密查環境通風報信。
這聲音非常耳熟,薑妙之循名譽去,隻見是昨日將刀架在她脖子上的那人。
為首的頭子起先是微微一愣,而後當即應道:“諾!”
翌日一早,薑妙之便與汀月往膚施趕去,薑妙之與汀月坐在馬車上,馬車行至膚施縣城外俄然愣住,薑妙之與汀月皆是微微一愣,隻聞外頭有人喝道:“郡守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膚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