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餐桌前評著酒，說些不鹹不淡的話語。

李自成並非販子，他如何會想到如此發賣之法？

如許的物事，大明海內極其罕見，代價高得離譜不說，常常有價無市，就是他如許的西寧販子，也隻是聽著過。

“大人，這真的是玻璃？”

“銀子？”穆青山這才覺悟過來，他隻是傳聞過，卻向來冇有見過玻璃，至於玻璃的代價，也是說不準，思考半晌，咬著牙道：“如果賣到京師、江南這些富庶的處所，怕是有百兩銀子。”

穆青山悄悄吃驚，臉上倒是漾著笑，他明白李自成的話語，互利天然不錯，誰曉得蓉兒的身份，在中間起了多大的感化，顧不得了，他要先抓住這個機遇，玻璃但是比蒸餾酒利潤高很多的物事，“不知大人以甚麼代價，賣給草民銀子？”

穆青山完整明白了，李自成本日約他用飯，乃是為了玻璃的事，李自成固然掌控著西寧，倒是冇有商道，或者說，李自成底子得空處置貿易活動，手中再好的物事，如果冇有販子的幫忙，也是賣不出銀子。

李自成冇有商道不假，但賣與他的蒸餾酒，倒是相稱的低價，或者說，壓根就冇籌算以奇貨自居，當時他還不明白，但這一刻，穆青山終究明白了，李自成底子看不上蒸餾酒的那點利潤，玻璃纔是他真正的奇貨。

莫非真的是李自成的佳構？還是他從哪兒買來一塊？

“爹，看把你嚇的……本來爹爹這麼怯懦……”

看來，歸去以後，還要找找梁文成，最好讓穆思蓉早些過門，有了翁婿乾係，今後的買賣，也會便當些，固然穆思蓉不會成為李自成的正妻，但有了這層乾係，買賣上的乾係纔會堅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真的的是大人製造？”穆青山的目光終究分開玻璃，倒是緊盯在李自成的臉孔上，彷彿那邊有著他急需曉得的答案。

李自成倒是有本身的計算，每塊玻璃的淨利潤超越十五兩，每月三百塊玻璃，就是四千五百兩，充足九千兵士的餉銀了，如果稍稍增加玻璃的產量，利潤還會恰當進步。

“草民多謝大人諒解，”穆青山忽地離席，跪倒在李自成麵前，連著叩了三個響頭。

他將玻璃放在麵前，公然能看清劈麵的人物，本身女兒的一顰一笑，列列在目，他轉了回身子，連李自成的鬚根都看得清清楚楚，乃至另有放大的結果。

“三百？”穆青山大吃一驚，一塊已是罕見，如果三百塊，豈不是代價三萬兩？一夜之間便培養西寧钜富？他搖著頭道：“這些玻璃，草民實在吃不下！”

一名草綠色綢裙的女人從屋內蹦出，手中端著一件物事，金光就是從她手中的物事中收回的。

“穆東主以為多少合適？”

坐在劈麵的李自成，不但不幫他，倒是哈哈大笑，“哈哈哈……”

“真是抱愧，讓穆東主久等了。”

李自成擔憂穆青山曲解，忙道：“蓉兒常日住在書院，本日傳聞穆東主來訪，便吵著要來見見爹爹。”

李自成舉起酒盞，向穆青山表示，一揚脖子乾了，方纔道：“冇乾係，我倒是可覺得穆東主供應幾名西域胡商。”

李自成揮手，讓穆思蓉去後堂用飯，當餐堂隻剩下他們兩人的時候，方纔笑道：“穆東主莫非冇有貿易上的合作火伴嗎？”

俄然，一道金光從屋內#射出，緩慢奔向穆青山的麵前，將他嚇了一跳，“啊……”他頓時感遭到頭暈目炫，覺得趕上了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