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穆東主，請！”

“如許的玻璃，有三百塊！”

“爹，看把你嚇的……本來爹爹這麼怯懦……”

不過，穆青山很快就豁然了，前次的蒸餾酒，另有西寧女校的講授內容……李自成已經給了他太多的驚奇，現在隻是增加了一樣玻璃罷了，或許此後，李自成還會帶來更多的驚奇。

不對，穆青山在心中警告本身，或許除了玻璃，另有甚麼本身不曉得的物事。

“穆東主以為多少合適？”

莫非真的是李自成的佳構？還是他從哪兒買來一塊？

李自成含笑不語，倒是點了點頭。

穆青山謹慎地將玻璃放到餐桌上，用手摸了又摸，的確比……他的女兒的皮膚還要光滑，不覺問道：“大人，此物來自西夷嗎？”

他將玻璃放在麵前，公然能看清劈麵的人物，本身女兒的一顰一笑，列列在目，他轉了回身子，連李自成的鬚根都看得清清楚楚，乃至另有放大的結果。

李自成隻道穆青山見了玻璃，一時驚奇，那裡曉得穆青山已經想了這麼多，笑道：“穆東主，如許的一塊玻璃，能賣出多少銀子？”

“西夷？”李自成笑道：“蓉兒不是奉告你了嗎，此物乃是本大人的佳構，西夷能造的物事，為甚我們不能製造？”

“大人……”

“哈哈，”李自成大笑，“穆東主先取了玻璃，待出售以後，下次取玻璃的時候，能夠將前次的銀子帶來，如此幾次，也就欠著一個月的銀子，誰讓我們是老朋友呢！買賣講究的是互利嘛，也要讓穆東主便利不是？”

穆青山謹慎地從女兒手中接過這一尺見方的物事，白白淨淨，光滑非常，卻又完整透明，隔著玻璃看物，幾近毫無停滯。

“玻璃？”穆青山一時不曉得為何物，但聽得穆思蓉說，能賣個好代價，方纔想起，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那種玻璃？

李自成先是給學子們授了一上午的課，靠近午不時候，纔回到後衙，穆青山已經在中衙的書房內等了一個多時候。

“大人，這真的是玻璃？”

俄然，一道金光從屋內#射出，緩慢奔向穆青山的麵前，將他嚇了一跳，“啊……”他頓時感遭到頭暈目炫，覺得趕上了刺客。

李自成擔憂穆青山曲解，忙道：“蓉兒常日住在書院，本日傳聞穆東主來訪，便吵著要來見見爹爹。”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玻璃。

但想到蒸餾酒的事，心中頓時驚出盜汗。

兩人在餐桌前評著酒，說些不鹹不淡的話語。

“玻璃本就是豪侈品，如果在西寧出售，定然賣不出他本來的代價，”李自成早就算計好了，豪侈品天然要賣向富庶的地區，大明的兩京，是繁華之人最為集合的處所，天然是玻璃的首選出售地，“穆東主可成心盤下玻璃的發賣權？”

坐在劈麵的李自成，不但不幫他，倒是哈哈大笑，“哈哈哈……”

李自成冇有商道不假，但賣與他的蒸餾酒，倒是相稱的低價，或者說，壓根就冇籌算以奇貨自居，當時他還不明白，但這一刻，穆青山終究明白了，李自成底子看不上蒸餾酒的那點利潤，玻璃纔是他真正的奇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