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早冇了。”報信人嘴角一咧，暴露滲人的笑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小的鄭其嶽，謝過仇人大恩，懇請大當家的收留，隻要給俺姐一口飯吃，小的但憑叮嚀，做牛做馬來報。”

王世雄身受重傷，騎不得馬，王子柱等人做了副簡易擔架，上麵鋪上癩子家的被褥，也不管癩子娘在那哭得一塌胡塗，著王世虎與另三人先即將他送回，其他人在此搜尋徐二疤的殘存和傢夥什，待搜尋結束後去取了他的項上人頭才騎馬走人，隻留下一堆傻愣愣的村民在那救火埋人。

村民們相互看著，誰都不想當出頭鳥，混在人群中的王啟年見狀跳了出來，剛纔鄙人麵起鬨的就有他：“俺先。”說罷大步走向前來，將李聚財提溜到土台，“啪啪”兩巴掌先打上，“狗賊，你設想逼死俺爹孃，奪俺產業，想不到會有明天吧。”哈哈大笑一聲後猛的撲上去撕咬起來，李聚財口被塞住，冇法言語，哭泣兩聲縱情挨著，底下翠蘭見狀也跑過來拿石塊砸向他那敗家兒子，滿臉都是淚流：“嗚嗚，你個殺才，讓你逼俺，讓你逼俺。”

……

“俺大爺是你爹。”

王子安看了眼說話之人，對他喊大王之事冇在乎，“當然能夠，請老丈上來代為檢察。”

“是。”王子栓緊跑幾步抗了一麻袋東西扔到地上：“都在這兒了。”

土台前麵綁著的李聚財等人臉上一片死黑，鬨也鬨過，哭也哭了，求也不管用，愛咋地咋地吧，台下世人倒是一陣喝彩，王子安事前籌辦好的托也在底下喊道：“多謝王寨主活命之恩。還請一起將那李聚財等人殺掉，不然遺禍無窮。”

“虎子，你對這片兒熟，一會兒出來刺探一下，其彆人村外埋伏好。”王子柱對著王世虎叮嚀道。

“好的。”王世虎本是獵人，平時打獵常常撈過界，到過徐王莊多次，認得很多人，由他出麵最合適：“不過可得策應好。”

老者顫巍巍走上來，前麵有人拉了一把冇拽住，拿起紙來細心看去，倒是正兒八經的欠條，“的確是真的，是李老二家欠的帳。”

人群漸漸湧動，有那遲疑不前之人現在也受激跑上來，或拳打，或腳踢，把個王子安一世人等硬是擠到台下，若不是事前叮嚀庇護好其他人，怕是李家今兒就得滅門，隻是李聚財與他的直係家人在人群中漸漸冇了聲氣。王子安生結果不錯，抽身跑到看熱烈的自家兄弟陣前，找到那報信人和他姐姐：“如何樣，給你報仇了，你跟你姐也可放心回家了。”

“怕引發思疑，冇敢探聽，估計多不了，俺冇聽到多大聲音。”

“奧？”王子安瞧了一眼被李聚財送給葛三炮暖床的小妾：“你倆可想好，上了山可有諸多不便，你要情願，我給你們錢遠走高飛，找個冇人熟諳你們的處所好好過日子。”

“對，一起乾的。”有人挑頭就有人跟著，鄉裡鄉親的都沾親帶故，一會兒就彙成一道鼎沸的號令聲：“一起乾的。”

“唉，在這兒呢，這兒呢。”王長貴丟下熱烈從速跑過來。

“此人名聲也不如何樣，估計老百姓不會管，一會兒直接燒屋子，籌辦傢夥。”王子柱籌算一鼓而下：“到時聽俺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