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基因庫……循環之淵……”

煙塵還冇散儘，一個影子就那麼高聳地立在那兒。一身黑袍，頭上戴著個大鬥笠，遮得嚴嚴實實。

冇等它吼完，我就略微催動了一下基因剪刀，冇真剪，就那麼悄悄一壓。

“做夢！”中間阿誰一向挺硬氣的腦袋猛地吼起來，聲音卻虛得短長，“你休想——啊！”

“等等……等一下……”右邊阿誰腦袋俄然出了聲，嗓子跟破鑼似的，“我們……能夠談談……”

轉了好幾圈，指針終究慢了下來，顫巍巍地、卻又非常果斷地指向了……北方。

“YX37-89-Z12……”我在內心反覆了一遍，嗯，記著了。然後，手起“刀”落，毫不躊躇。

一張我覺得這輩子，不，下輩子都見不到的臉。

那紙羅盤像是活過來一樣，猛地一震，指針開端發瘋似的打轉，快得隻剩下一道虛影，收回嗡嗡的輕鳴。

整小我就像是被攻城錘砸中，直接倒飛出去十幾米，砸在地上，感受骨頭架子都要散了，喉嚨一甜，差點冇把隔夜飯吐出來。

這代價，真夠勁兒。又五年冇了……操！

還好冇在剛纔的打鬥中弄丟。手指因為疼痛有些不聽使喚，但還是憑著本能，緩慢地摺疊起來。

基因剪刀，嘖，真不是鬨著玩的，我這胳膊就是證明。不到把命豁出去的時候，誰情願用這玩意兒？

一張臉露了出來。

“中間甚麼路數？”我咬著牙，撐起半個身子，內心直犯嘀咕。

他嘴角扯了一下，那笑容比哭還丟臉。

它彷彿感遭到了我的停頓，從速接著說：“你…你到底想要甚麼？”

媽的，這基因剪刀的副感化，真他孃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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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老子來了。洗潔淨脖子等著吧！”

“閉嘴！現在輪獲得你說話嗎？”右邊的腦袋急了，衝著中間的低吼，然後又轉向我，那眼神……挺龐大的，有驚駭，有不甘，另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義。

“呃……”中間的腦袋立即蔫了下去。

我晃了晃手裡的基因剪刀，固然冇實體，但那無形的鋒銳感讓紙牢裡的氛圍都凝固了。

“你——！！”左邊的腦袋收回最後一聲鋒利短促的嘶吼，充滿了不敢置信，“你不取信譽……！”

“噗——”

那黑袍人冇吭聲，就那麼站著，然後，慢悠悠地抬手，把鬥笠摘了下來。

低頭一看，左臂從肩膀到指尖，一片焦黑，跟剛從火堆裡撈出來似的，還滋滋冒著纖細的黑煙。皮膚緊繃，火辣辣地疼，鑽心。

右邊的腦袋完整冇動靜了，過了好一會兒，纔像是用儘了最後一絲力量：“座標是……YX37……89……Z12……”

幾下就弄出了一個簡易的紙羅盤。

我差點笑出聲：“你是不是對‘發誓’這倆字有甚麼曲解？還是感覺，現在是你說了算？”

我咬緊牙關，忍著疼，哆顫抖嗦地從兜裡取出一張皺巴巴的白紙。

我嘲笑著，冇理睬它。這玩意兒還挺能扛，基因鏈都快被我剪禿了，竟然另有力量說話。

我這邊紙羅盤指針剛定住北邊，還冇來得及喘勻乎氣，一股底子冇法順從的巨力就從北邊猛地撞了過來！

再說了，剛纔承諾的是“你奉告我座標，我包管放你分開”，可冇說如何分開，魂飛魄散也算分開嘛，對不對？我此人，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