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摺紙……從門到椅子,現在是樹?
紙屑落在冰冷的空中上,冇有狼藉,反而主動拚集、組合,構成了一個極其詭異的圖案。
那些碎片像是被付與了生命,在半空中緩慢扭轉、飛舞,帶著一股奇特的吼怒聲。
料想中的血腥場麵並未呈現。冇有內臟,冇有骨骼,隻要無數細碎的、閃動著冰冷金屬光芒的……紙屑!
那些幾近被忘記的,畫給父母看的塗鴉!
那筆跡……是我小時候纔會寫的!
我立即從口袋裡摸出打火機,“哢噠”一聲,摁亮。
它的枝乾扭曲盤結,充滿了精密的摺痕,每一片葉子都反射著嘗試室慘白燈光下冰冷的光芒。整棵樹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邪門氣味,讓人看著就內心發毛。
金屬桌回聲而動,收回刺耳的摩擦和變形聲,半晌以後,竟也被折成了一把小小的……椅子?
“我……操……”
這嬰兒……莫非是初代冥王用某種手腕,融會了他和我的基因,催生出的……造物?
“都退後!”我低吼著,本能地伸開手臂,將李隊長他們護在身後。
嬰兒又咯咯地笑起來,此次的笑聲裡帶著某種滿足,聽得民氣裡發毛。
那圖案……像是一棵樹?
各種形狀,各種大小,獨一的共同點是它們都泛著那種該死的金屬光芒!
它伸開嘴,用一種稚嫩得可駭,又帶著某種陰沉反響的腔調,吐出兩個詞:“爸爸……媽媽……”
我的視野也緊舒展在那棵紙樹上。
它究竟想表達甚麼?
它到底……想做甚麼?
我內心猛地一沉。
這毫不是個普通的孩子!
船?
中間阿誰年青隊員更是神采慘白,嘴唇顫抖著,明顯嚇得不輕。
我站起家,撣了撣衣服,冇理睬他們倆。
頭頂的燈管猛地閃動了幾下,收回刺耳的電流聲,然後,毫無征象地,全部嘗試室完整墮入了暗中!
頭皮刹時炸開!
這動機快得像閃電,我根本來不及細想,身材已經先一步做出反應,猛地回身撲向還愣在原地的李隊長他們。
嬰兒的笑聲俄然斷了。它那雙金紅異瞳直勾勾地鎖定我,內裡的光芒變幻不定。
這類節骨眼上斷電?絕對不是偶合!初代冥王?還是彆的甚麼東西?
我的呼吸突然粗重。
金色和紅色的光芒在紋路間猖獗流竄。
嬰兒的尖叫驀地拔高,淒厲得不像人聲,倒像是某種靠近崩潰的機器收回的最後悲鳴。
金屬折成的劃子輕飄飄落在地上,船身大要,竟漸漸閃現出兩個歪歪扭扭的大字——“爸爸”。
椅麵上,一樣閃現出一個字,筆劃比剛纔阿誰更顯稚嫩——“媽媽”。
伸手不見五指!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