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的燈管猛地閃動了幾下,收回刺耳的電流聲,然後,毫無征象地,全部嘗試室完整墮入了暗中!
這嬰兒……它在仿照我童年最早的塗鴉!
那圖案……像是一棵樹?
那些幾近被忘記的,畫給父母看的塗鴉!
我內心格登一下。
下一刻,頭皮發麻的氣象產生了。
我眼睜睜看著堅固的合金門板,在無形的力量下不竭變形,終究縮成了一隻……船?一隻用金屬折成的、歪歪扭扭的船。
“趴下!”
我內心猛地一沉。
我的呼吸突然粗重。
漫天飛舞!
“砰”一聲悶響,嬰兒的身材全部炸開了!
它和我父母留下的那些東西……有乾係嗎?莫非這也是初代冥王搞出來的?
寒意刹時竄遍滿身。
它想說甚麼?
“搞甚麼?!”李隊長的聲音透著較著的慌亂,“備用電源呢?如何回事?!”
毫無征象地,嬰兒的身材猛地抽搐起來,狠惡地顫抖著,金紅雙瞳裡的光芒也猖獗閃動,明滅不定,彷彿……正接受著難以設想的劇痛。
它們像是一窩被驚擾的蟲子,又像是一群嗅到血腥味的鬣狗,正從每一個角落,猖獗地朝著我們地點的位置湧來!
嬰兒的笑聲俄然斷了。它那雙金紅異瞳直勾勾地鎖定我,內裡的光芒變幻不定。
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沿著脊椎爬升。
各種形狀,各種大小,獨一的共同點是它們都泛著那種該死的金屬光芒!
這動機快得像閃電,我根本來不及細想,身材已經先一步做出反應,猛地回身撲向還愣在原地的李隊長他們。
這毫不是個普通的孩子!
嬰兒又咯咯地笑起來,此次的笑聲裡帶著某種滿足,聽得民氣裡發毛。
李隊長掙紮著從我身下爬起來,抹了把臉上的灰,眼睛瞪得溜圓,死死盯著地上的圖案。
“操!”李隊長身後傳來一聲壓抑不住的驚呼,“這他媽……甚麼邪術?”
“啊啊啊啊!”
中間阿誰年青隊員更是神采慘白,嘴唇顫抖著,明顯嚇得不輕。
爆!
腦筋裡轟然一聲,父母留下的紙人、胸口阿誰用龐大伎倆摺疊的鎖芯、鎖芯裡封存的……初代冥王的基因片段!
它的枝乾扭曲盤結,充滿了精密的摺痕,每一片葉子都反射著嘗試室慘白燈光下冰冷的光芒。整棵樹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邪門氣味,讓人看著就內心發毛。
這玩意兒到底想表達甚麼?
金屬折成的劃子輕飄飄落在地上,船身大要,竟漸漸閃現出兩個歪歪扭扭的大字——“爸爸”。
我站起家,撣了撣衣服,冇理睬他們倆。
嬰兒喉嚨裡收回一串咯咯的怪響,與其說是笑,不如說像是指甲刮過毛玻璃,鋒利得讓人耳膜刺痛。
椅麵上,一樣閃現出一個字,筆劃比剛纔阿誰更顯稚嫩——“媽媽”。
金色和紅色的光芒在紋路間猖獗流竄。
心臟猛地一抽。
那筆跡……是我小時候纔會寫的!
它抬起肥嘟嘟的小手,遙遙指向我們身後的那扇金屬門。
料想中的血腥場麵並未呈現。冇有內臟,冇有骨骼,隻要無數細碎的、閃動著冰冷金屬光芒的……紙屑!
它到底……想做甚麼?
我立即從口袋裡摸出打火機,“哢噠”一聲,摁亮。
船?
這嬰兒……莫非是初代冥王用某種手腕,融會了他和我的基因,催生出的……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