閩南童年_68、高雲覽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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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雲覽的長篇小說《小城春秋》50歲了,而50多歲的我竟然讀了它足足半個世紀!最早是在廈門的幼兒園,我與《小城春秋》的連環畫不期而遇,第一印象是打戰打得不敷狠惡,不是很吸引我們這些小小男人漢。就在草草翻看籌辦棄之不閱的時候,一個熟諳的畫麵跳入視線――廈門南普陀寺放生池的場景,(四敏與秀葦一次敞高興扉的晤談),這發明頓時讓我哥倫布普通,高傲得不得了,在小火伴中馳驅相告:“我們的南普陀上小人書啦!”就如許,我開端了與《小城春秋》豪情的“初戀”。

《小城春秋》和高雲覽是一座文學與信心的碑,一部值得老廈門報酬之高傲也難以割捨的紅寶書,固然我幾近每一天都要顛末當年劫獄舊址的門口,但在電影以後,碑與寶書垂垂遠去,我曉得有更多的好書等著我去讀……

吳七讓我印象頗深,一方麵能夠是教員不斷地嘮叨要我們學習這個學習阿誰而產生的逆反心機;另一方麵地下黨的人物形象在《芳華之歌》和其他一些作品中似曾瞭解,而吳七是《小城春秋》獨家坐擁的,如同它關於廈門島城風情的濃墨重彩:沙坡尾、鼓浪嶼、中山病院、漁民小學、南普陀放生池……

汗青終究翻過了那不堪回顧的一頁,我也成了高考規複後的第一屆大門生就讀廈門大學,大抵在1980年,就在當年狂呼“狠批大香花《小城春秋》”的建南大會堂,上演了按照《小城春秋》改編的同名電影的“毛片”,這是福建電影製片廠攝製的第一部故事片。因為有部分廈大門生任務充當了大眾演員,攝製組就放映還未剪輯的“毛片”讓廈大師生先睹為快。記得有如許一個鏡頭,背麪人物趙雄被遊擊隊擊斃,他仰身躺在海水裡死了,過了一會兒,竟猛地從海水中站了起來直喘氣,全場觀眾哈哈大笑……福建電影製片廠靠著這部電影起家,今後躋身國產故事片行業,但現在回想起來電影實在是拍得太粗糙了,既冇有特彆期間前的《51號兵站》都雅,也不如同期的《保密局的槍聲》,人物和情節措置得比較觀點化,原著中很多細緻的感情描述不知所終,以是當年的電影編劇蔣夷牧現在建議用電視持續劇的情勢,讓這部紅色典範走向螢幕,我是舉雙手同意的!

我小學讀的是廈門市東沃小學,與南普陀寺一牆之隔,與大劫獄的現場也近在天涯,在校生半數以上都是廈大後代,小小年紀讀大謄寫長文的民風極盛!從“放生池”畔走進故事,我讀的第一本大書天然是《小城春秋》莫屬。在書中的眾生像中給我印象最深的不是劍平,不是吳堅,而是吳七。兒時我家保母的丈夫是漁民,住在廈港海邊的舊屋,左鄰右舍不是漁家,就是船埠搬運工,他們古銅的膚色,結實的身子骨,另有豪放的性子,都有吳七的影子。吳七這小我物對我們一代廈門人都有分歧程度的影響,我的同齡人張力在小說《蛇俠》、《烏肥古》的一些閩南海島豪傑的言行舉止,也能夠模糊地感受得吳七式的精華。(張力兄走5年了,再次記念一下。)

2007/8/30

大抵是在1967年初,有一件與《小城春秋》作者有關的舊事讓我刻骨銘心:當時是紅衛兵和造反派在廈大建南會堂停止文藝攻訐會,大會中有人俄然跳下台,非常衝動的大呼大喊,“反動的同道們,無產階層的戰友們,在我們廈門薛嶺有如許一座宅兆,上麵刻著‘這裡安眠著《小城春秋》作者高雲覽’,這是我們廈門反動大眾的熱誠啊!”因而全場激昂的標語聲聲,“狠批大香花《小城春秋》”、“果斷砸爛黑作家高雲覽的X墓”……過後傳聞,群情激昂的紅衛兵餓著肚子,當即步行十幾裡路趕到薛齡,把高雲覽的墳場給砸了,真是癲狂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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