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說的不錯，活著老是好的，可惜老夫當時年青氣盛，莫名受辱以後，起首想到的竟是尋短見……”王業轉過身看向趙彥，持續感慨道：“多虧了有小九，若不是他及時將老夫抱住，老夫何故有本日！”

“多年未見，孫員外風采還是，倒是不知又納了幾房姬妾，又添了幾位公子？但是這句話？”趙彥記性不錯，立馬便想起了王九這句令孫長庚麵色突變的話語。

“哈哈哈……”王業被趙彥這句話給逗樂了，笑過以後，他的表情較著好了很多。

當時的王業涉世未深，在旁人的起鬨聲中，稀裡胡塗的便承諾了下來。

王業說的話不甚瞭然，趙彥倒是勉強能聽個明白，不過其中大小王大戶倒是如何也不肯細說。

當時孫長庚嘴裡說的好聽，甚麼不計前嫌、重歸於好之類的話跟不要錢一樣，最後還假將已經被他玩膩的那名淸倌兒送給了王業。

隻是……亡國、殺父、奪妻，此謂之三大仇，看王大戶一忍就是二十多年，現在還是念念不忘的模樣，想必這個仇就算比不上奪妻之恨，也相差不遠，趙彥不由自問，如果本身的話恐怕連一年都忍不了，由此心中不由對王業升起些許佩服之情，聞言便故意幫他一幫。

某一天，衡水城的紅粉樓中新來了位清倌兒，孫長庚給王業去信，邀其前來看個熱烈。王業應邀而來，誰知一見麵就看中了這位淸倌兒，故意想要將其贖回家中做個側室。

王業深思半晌，繼而緩緩說道：“此獠少年時倒是偶有張狂放浪之舉，隻是時移世易，二十多年之間，他的性子愈趨內斂，為人也油滑很多，倒是少有不當之處可供人置喙……對了，賢侄可還記得方纔小九曾嘲弄過此獠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