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禁止不了他!
“嗯。”看看筆跡已經乾了,蕭虞摺好,放入牛皮信封裡,又親身封了火漆,遞給於鶴,“這封信,要儘快送回北疆,交到父親手裡。”
“怎會?”徐澈道,“至尊自禦極以來,兢兢業業,涓滴不肯懶惰。現在天下昇平,皆至尊之功!”
既然如此,蕭虞乾脆就擺平了心態,上前親手扶起了他:“大人不必多禮。提及來,大人還是孤入京以後見到的第一小我呢。本日太和殿相逢,孤不堪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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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澈道了聲:“有勞。”便獨自進了披香殿。
蕭澄微微一笑,白子落下,黑子瞬時死傷過半:“勝者君臨天下,敗者昂首稱臣。這本就是再簡樸不過的事!”
昨日裡,於鶴已經帶人將全部王府裡裡外外都清算過了,書房中也擺上了蕭虞慣用的筆墨紙硯。
“哼!”蕭澄將天青色的茶盞放回桌上,不覺得意地說,“朝中的那些老狐狸,在朕部下安閒慣了,早該有個嚴君政治一番了。”
蕭澄擺了擺手,不甚在乎地說:“無妨,都是老弊端,朕都已經風俗啦!”
“兢兢業業?嗬!”蕭澄自嘲一笑,“到了我這一代,兢兢業業又有甚麼用?朕的性子始終過分平和,現在的大晉,需求的是一名強勢的君主,乃至需求一個暴君來突破這死水般的局勢!朕做不到……朕做不到啊!”
“這……”何誌興也不明白,“至尊的心機,如何能猜的透?”
蕭樗蹙眉:“至尊如何會有這類設法?”近支宗室又不是冇有,嚇他們這些旁支成心機嗎?
蕭澄可貴的不在和奏摺做鬥爭,反而捧著一杯茶,非常落拓地在打棋譜。
“這……”徐澈也不敢必定了,“幾位王世子皆為人中龍鳳、當世之傑,孰強孰弱,還真是不好結論。”
徐澈內疚一笑:“不過是多讀了幾本書,恰蒙至尊青睞罷了。”
徐澈深思半晌,點了點頭:“至尊說的是。但燕王世子,怕是不這麼想。便是燕王殿下……”他冇有說下去,隻是抿著唇搖了點頭。
因著蕭澄俄然來了這麼一出,三品以上的公卿大佬們都苦衷重重,四品往下的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冒頭,當天的早朝很快就結束了。
蕭澄搖了點頭:“明不明白,又有甚麼要緊?朕所求未幾,隻要後代史乘之上,莫要記錄‘晉之滅亡,始於天啟’,朕地府之下,便不懼於見列祖列宗了!”
蕭虞順手扯去發上玉簪金環,並撤除常服外袍,一股腦丟進紅鸞懷裡。而後,她三兩步走到書桌前,往硯台裡滴了幾滴水,一邊研墨,一邊對於鶴道:“本日早朝之上,有人請至尊立後,至尊不肯,並言說要從我們這幾個被召入京的王世子中擇一立為儲君。”
隻是……
侍從王歡趕緊扶住,勸道:“世子,您慢點兒!”
徐澈道:“下官不是說過了嗎?閒職罷了。”
蕭澄笑道:“那得先看看她有冇有壓得住其彆人的本領了。”
可偏在此時,身後卻有人叫住了她:“燕王世子請留步。”
蕭虞以眼角餘光掃了掃擺佈慢下了腳步存眷這邊的朝臣們,一時之間倒是不好倉猝而去了。
車駕停駐,紅鸞翻開了車簾,躬身道。
這件事情,對他們燕王府來講,實在算不得甚麼功德!
蕭虞看了眼他的官服:“一品的閒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