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披香殿外,袁月早已等待多時,見了他趕緊迎了上來,低聲道:“徐大人,至尊已經叮嚀過了,大人直接出來便是。”
蕭虞心下猜疑:這朝中何時有了太子太傅了?
車駕停駐,紅鸞翻開了車簾,躬身道。
然後,她一邊揮手扇風,以期字快點兒乾,一邊道:“隻是在收到父親複書之前,萬事還要勞煩長史多操心。”
蕭辟與蕭琛回府以後,也是和蕭虞差未幾,各自給封地送了信以後,不約而同地決定以穩定應萬變。
於鶴道:“世子放心,部屬這就叫人去送。”
蕭虞以眼角餘光掃了掃擺佈慢下了腳步存眷這邊的朝臣們,一時之間倒是不好倉猝而去了。
徐澈深思半晌,點了點頭:“至尊說的是。但燕王世子,怕是不這麼想。便是燕王殿下……”他冇有說下去,隻是抿著唇搖了點頭。
於鶴也是一驚,道:“來之前,大王早已推測了此行不承平,卻想不到,會這麼不承平!”
這件事情,對他們燕王府來講,實在算不得甚麼功德!
這也是他為何必然要在邊疆藩王世子當挑選繼任者的啟事。帝都乃至中原的金風軟雨,早將那些近支宗室的骨頭都泡酥了。他們不敢,乃至是不肯做出竄改。
蕭澄微微一笑,白子落下,黑子瞬時死傷過半:“勝者君臨天下,敗者昂首稱臣。這本就是再簡樸不過的事!”
可偏在此時,身後卻有人叫住了她:“燕王世子請留步。”
很明顯,他和蕭虞想到一塊兒去了,皆覺得至尊是要誠懇清算他們燕王府。
蕭澄搖了點頭:“明不明白,又有甚麼要緊?朕所求未幾,隻要後代史乘之上,莫要記錄‘晉之滅亡,始於天啟’,朕地府之下,便不懼於見列祖列宗了!”
蕭澄擺了擺手,不甚在乎地說:“無妨,都是老弊端,朕都已經風俗啦!”
蕭虞蹙著眉點了點頭,搭著她的手便跳下了世子輅,劈麵走向了恭候多時的長史於鶴。
京中王府的規製遠遠比不上燕京,蕭虞未幾時便到了書房。
但祖輩的光榮,總有耗儘的時候。
徐澈安閒上前,拱手見禮:“下官見過世子。”
他咳了兩聲,趕緊飲了口熱薑茶,壓下了喉間的癢意。
――誰也禁止不了他!
“朕不過是最看好她罷了,”蕭澄輕笑,抬眸道,“畢竟,若她能勝,於誰都好。”
“嗯。”看看筆跡已經乾了,蕭虞摺好,放入牛皮信封裡,又親身封了火漆,遞給於鶴,“這封信,要儘快送回北疆,交到父親手裡。”
“甚麼?”蕭樗自榻上一躍而起,卻不慎又閃了腰,“哎呦,疼死孤了!嘶~嘶~”
“不可,”蕭樗捂著腰起家,“王歡,快扶孤起來,孤得給母親寫信,問個章程。”
於鶴道:“世子內心稀有,那就最好不過。”
“世子隨部屬來。”看出她神采不對,於鶴也不廢話,趕緊追了上去帶路。
蕭虞點了點頭:“孤也是這個意義。”
於鶴道:“此時世子最好還是不要有甚麼行動,該乾甚麼就乾甚麼,隻將至尊之言當作隨口的打趣便罷了。”
徐澈正了神采:“下官又怎會謊話相欺?現在東宮無主,下官這太子太傅,可不就是最大的閒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