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說的也是,”蕭虞壓下心頭的絕望,卻又道,“隻是她的藥於至尊無益,阿虞老是想著,如何賞都是不為過的!”
待殘羹撤去,便有夏季裡可貴的生果被切成小塊兒,插著銀簽子端了上來,順帶的另有幾樣易消化的糕點和消食解膩的茶湯。
蕭澄悄悄吹了吹,漸漸喝了幾口茶湯,才問及了蕭虞一上午的收成:“你也看了一上午的舊折了,可有甚麼迷惑之處?”
冇有獲得被遞湯菜的報酬,徐澈小小失落了一下,趕緊調劑了情感:“多謝至尊接待,多去世子。”
“多謝至尊。”蕭虞道過謝,起家親身給他盛了一碗甜湯,“至尊先喝點兒湯,開開脾胃再用不遲。”又號召徐澈,“徐大人也請。”
蕭虞扶著他走到東麵坐下, 口中道:“看來, 這英國公所獻的藥當真是居功至偉,至尊還是該多加犒賞纔是。”
蕭虞微微蹙眉,左手食指略微短促地敲擊著桌麵,時而又無認識地抓撓。修得短而邃密的指甲刮在原漆桌麵上,收回略顯刺耳的聲音。
――壞丫頭,你到底是不是用心的?
蕭澄發笑:“行了,行了,若你真想謝她,將年禮加厚一些也就是了。”
蕭澄放下茶杯,語重心長地說:“這就要考慮當時的情勢了。”
要說這兩人之間冇點兒甚麼,你信嗎?
或許是內心憋了一口氣的原因, 蕭澄竟是不知不覺便一起自行走回了披香殿。
蕭虞腦中靈光一現,隻覺豁然開暢。
待徐澈拜彆,蕭虞才道:“阿虞確有很多不解之處,還望至尊一一解惑。”
然後,叔侄二人便又其樂融融地用起午膳來,時不時還號召一下徐澈,作為東道主,絕對不失禮數。
但本日裡,突然間再次聽到英國公的名號,蕭澄倒是不測埠安靜,彷彿隻是提到了隨便一個臣子:“前次不是已經賞過了嗎?一功不受二賞,如果賞很多了,英國公怕是就要多心了。”
“隻是你還是不附和,對嗎?”蕭澄隻看她神采,便能猜出她心中所想。
這倒的確是她的性子。
見他隻是微微喘氣,臉頰也隻是略有些潮紅, 蕭虞表情大好, 上前扶住他, 笑道:“看至尊的氣色, 已然大好。想來,過不了多少光陰,便能規複如初了。”
“當時的情勢?”蕭虞眸光微轉,再次墮入了深思。
隻是……
說到這裡,蕭虞就有些替前人操心,焦急上火,腔調也不由狠惡了些:“這些贓官貪吏,不但目無國法,心中更是對百姓毫無憐憫之心,豈可如此等閒寬恕?”
見她如此,蕭澄也不打攪她,靜等她漸漸消化。
但是,蕭虞倒是笑著看了他一眼,打趣般地推拒了:“可彆。畢竟過了年,徐大人就是阿虞的教員了,喊表兄成甚麼模樣?”
因而,這頓飯吃下來,也就徐澈一人滿心的愁悶,麵對一桌山珍海味卻食不知味。
“奸刁!”他一指摁在蕭虞額頭上, 蕭虞也共同地哀叫出聲, 逗得他又是一樂。
――歸正,來日方長!
可不管是蕭澄還是蕭虞,對此都毫不在乎。
蕭澄被她扶著跨進殿門, 也絕身上出了層薄汗,竟是鬆快了很多, 心頭那股氣一下子也就散了。
蕭虞非常無辜地說:“那可晚了,這都臘月了,燕王府在京的舊識又未幾,年禮早走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