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是熱了些,你得重視身子,如果病倒了,誰來服侍女人?”挽菊一臉體貼,女人身邊就她和碧荷兩個大丫環,二等丫環普通不能隨便進屋,現在她乞假,萬一碧荷病了,女人身邊豈不就冇人服侍了?
錦瀾眼底閃過一絲訝然,她也冇想到事情竟會這般順利,不但探出了想要的動靜,連藥渣都輕而易舉的取到了手。錦瀾正籌辦接過錦帕,劈麵而來的藥味卻讓她手一頓,又縮了返來,“你怎能肯定這是太太服用過的?”
“宮大夫?”錦瀾沉聲低吟,那日她被藥汁燙傷,沈氏隻是喊了句請大夫,並冇有指名道姓,蔓萍卻請來了這個宮大夫。由此可見,沈氏確切常請她入府看病。
葉霖一脈雖是旁支,不過從祖上起五代為官,曾祖父更是官至相位。雖說到了葉霖這代有些跌落,但葉家也算是鐘鼎之家,書香清貴。何況葉霖乃是探花出身,頗得聖恩,年方三十而立就博得了巡鹽禦史的高位,可見並不是個笨拙之人。
蔓萍?惠秀?錦瀾忍不住蹙起眉,這兩小我都是沈氏身邊的大丫環,這些年一向都是她們在沈氏身邊照顧著,且看上去沈氏對她們極其信賴,按理說應當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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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早該回府的挽菊卻遲遲不見人影,特地侯在屋裡的錦瀾隻能焦心的等著。
挽菊這時才聽出了味,但錦瀾麵帶含笑,語氣裡又多有嬌意。她轉念一想,也許是女人獵奇,內心就豁然了,便接著笑道:“說來也是巧,奴婢去的時候,藥罐早就洗濯潔淨了。原覺得隻能等下回再想體例,冇想到秋紋不謹慎碰掉了簪子,奴婢幫手撿的時候恰都雅見爐子邊上落著一小塊藥渣,這纔拿了返來。”
挽菊聽著一笑,說道:“主子們用的藥罐和奴婢們用的藥罐天然分歧,那上好的紫砂藥罐在水榭軒除了太太外,哪另有人能用?”
錦瀾接過裹著藥渣的錦帕,低下頭細細打量,又公開裡嗅了幾下,才遞給挽菊,“過兩天你出府去尋個大夫,看看這藥裡都有些甚麼。”說完又加了句,“彆去宮大夫那邊。”
“換了小我?”挽菊想了想,點頭道:“冇有啊!”
錦瀾總感覺彷彿有些不對勁,因而又問了句:“那你說說這藥渣是如何到手的?”
絲絲冷風讓錦瀾煩躁的心緩緩靜了下來,她也不急著和挽菊搭話,半眯起眼側耳聽著外間的動靜,過了半響才吐出一口濁氣,抬眼看向挽菊,“事情如何樣了?”
挽菊點了點頭,“女人性子和軟,莫說是我們,這屋裡高低哪個不是好言相待?”
“但是自打女人得了這場病今後,你有冇有感覺......”碧荷握著挽菊的手微微發涼,話到嘴邊,頓了下才艱钜的吐出口,“感覺女人像換了小我似的?”
“對了,這是女人叮嚀奴婢取的東西。”挽菊似想到甚麼,忙放動手中的執扇,從隨身的荷包裡取出一方裹得嚴實的錦帕,“奴婢和秋紋說女人夙起想吃桂花糕,讓秋紋去瞧瞧小廚房裡有備下的冇,奴婢也順勢跟著去了,趁著秋紋和廚娘們不重視,偷盜取了一小塊。”邊說邊利落的翻開,遞到錦瀾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