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滅門之災,必須儘快安排,把族裡下一輩機警的孩子送走,為崔家留一份香火。
一想到周恒與至安帝手足情深,至安帝看在周恒的份上,大不了廢掉崔可茵這個正妃,把崔可茵軟禁起來,但是崔家卻會遭到王哲殘暴的抨擊,他就悲從中來:“當初母親如果依了我,把你許給一個士子,哪來這麼多事?恰好母親不聽我的話,允了晉王這門婚事,才致本日之禍。”
他道:“前次在王哲的傷藥中加了推遲癒合的藥材,已大違下官本意,現在欲置王愚性命,恕下官難以從命。”
崔可茵白了她一眼,道:“你彆跟著添亂了。”
周恒道:“事情冇那麼嚴峻。”想了想,又道:“防備萬一也好,不過,你確信不會嚇著大伯父嗎?”
崔可茵淡淡一笑,一片雲淡風輕:“不過是個作歹的主子,死了也就死了,有甚麼?”
蘇嬤嬤冇有在外稟報,直接掀簾出去,道:“王妃,宮裡送信過來,王哲告了禦狀,說是王妃讓人把他扔進荷花池的。王爺說他為了達到硃批的目折,血口噴人。這會兒兩人在禦前辯白呢。”
蘇嬤嬤道:“歡樂是這麼說的。”
崔可茵躊躇了。
崔可茵似笑非笑道:“大伯父莫非不怕王哲抨擊麼?他但是醒過來了。”
王仲方是周恒的人冇錯,卻不肯違背醫德。對王哲動手,哪怕大家都知王哲弄權,有他一天,永無寧日。
倒是周恒恐怕崔可茵擔憂,讓歡樂及時送了口信返來。
“起來吧。”崔可茵哭笑不得道:“我做下這件事,天然有承擔任務的籌辦。你們是我的親信人,我如何捨得讓你們頂罪?我是如許的人嗎?!”說到最後一句,已很峻厲。
紫蘭應了,二話不說,點了崔振翊的穴道,很快磨好了墨,道:“實在大老爺也是為王妃著想,不如……”
周恒道:“我現在進宮,或者環境冇有我們想像的那麼糟糕呢。”
崔振翊一見紫蘭,頓時叫了起來:“把她綁了送給王哲措置纔是,如何可讓她遠走高飛?”
周恒出去坐在她身邊,道:“你放心,我一向在你身邊。”
綠瑩不知產生甚麼事,待兩人退下,道:“如有需求奴婢的處所,請王妃叮嚀,奴婢願為王妃赴死。”
公然,崔振翊一聽是崔可茵讓人把王哲丟進荷花池的,兩條腿直打擺子,隻是道:“現在如何辦好?現在如何辦好?”
要真是如許,他得入宮幫手啊。
崔可茵橫了他一眼,道:“讓大老爺溫馨些兒。你來磨墨。”
若她真有甚麼事。以王哲睚眥必報的性子,隻怕崔家會遭滅門之災。想到這裡。崔可茵內心難過,道:“還須請大伯父過來,奉告他一聲,把家裡的孩子送走安設。”
崔可茵接過綠瑩遞過來的茶,漸漸呷了一口,道:“這麼說,你們都不想活了?”
周恒再三勸說。他隻是不允。告彆而去。
如許應當說得通吧?
綠瑩見崔可茵活力了,不敢再說。
“那如何成?我當然得進宮幫王爺在皇上麵前分辯分辯。”崔振翊理直氣壯道。
崔可茵放動手裡的醫書,長長歎了口氣。看來這一局,老天爺是站在王哲那邊了。
蘇嬤嬤和紫蘭一齊跪下道:“隻要王妃安然喜樂,奴婢願一力承擔。”
他換衣進宮,崔可茵躊躇再三,還是請崔振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