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見安歌的神采垂垂冷了下來,茯苓放動手中的針線,照實回道,“蜜斯,我昨日偶爾從王府裡的侍衛那邊傳聞,將軍這幾日彷彿在請奏出征西涼……”
半盞茶的工夫,安歌一臉無辜地盯著著莫名其妙纏成一團的繡線。
“……蜜斯,我繡的是蘭草。”茯苓額角抽了抽。
左手掌中的傷痕雖看著駭人,但實在已經好的差未幾,倒也不是很痛了。
鳳墨離與安歌一起用完午膳後便倉促分開了,安歌便窩在屋子裡持續養傷。
“蜜斯,您拿錯針了!”
“……”見他頓時變臉,茯苓隻覺莫名其妙,怪不得蜜斯說男民氣,海底針,公然有事理!
“嗯,蘭草繡的不錯。”
安歌懶懶地靠在軟榻上,看著坐在中間當真做女紅的茯苓感慨道。
曲陽的行動很快,茯苓剛到竹屋門口,他已從屋子裡出來。
目光掃過她的手,又擔憂道,“但是蜜斯,您的手……”
那藥盒與前次留下一模一樣!茯苓麵前一亮,伸手去接,邊感激道,“多謝曲陽先生。”
茯苓咬牙,就曉得這男人不是位好說話的主!
見茯苓目光閃躲,安歌心下不安。
另一邊,見劈麵走來的鳳臨,茯苓忙屈身作禮,不卑不亢道,“茯苓見過定遠王爺。”
曲陽仍舊冇有答覆她,反而回身朝著一間竹屋走去。
茯苓抿了抿嘴,考慮了一下說話,委宛道,“蜜斯,女紅做多了對眼睛不好,您有傷在身,還是多歇息吧!”
“好啊!”
曲陽冇有說話,隻是淡淡的看著她。
“曲陽先生,你……”
“你家蜜斯向來隻說實話。”安歌一本端莊道,“你這竹葉繡的真是栩栩如生。”
“蜜斯,下一針得落這裡。”
茯苓高興的伸手去接,不成製止的觸碰到了曲陽的掌心,“多謝先生。”
說著像是用心普通,他將藥盒夾在兩指間,在茯苓麵前晃了晃。
茯苓躊躇了半晌,還是小步跟了上去。
手指將近觸碰到藥盒的時候,曲陽手掌一翻,藥盒又被收了歸去。
“既然如此,本王便不在這裡多留了。”說罷,鳳臨便背手拜彆。
比擬較茯苓的喜笑容開,曲陽卻如同丟了燙手山芋般收回擊,掌心似被羽毛撓了一下的觸感尚在,清俊的眉頭輕皺。
茯苓思慮半晌,道,“那就先交點簡樸的。”
安歌看了眼圖紙,看上去很簡樸啊!
……
見她承諾,曲陽纔將藥盒遞疇昔。
茯苓無法,她家蜜斯明顯冰雪聰明,為何對這針線活就如此一竅不通呢!
“蜜斯……”
“想必先生另有事要忙,我就先辭職了。”茯苓握著藥盒,表情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