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則叛變,晉副將正率兵抵當西涼守勢,雖一時半會敗不了,可也苦了洛城的百姓……”
安歌在屋裡轉了幾圈,仍感覺心中放不下,神情寂然道,“茯苓,清算東西,我們回府!”
剛出了屋子,就瞥見院外向嬤嬤正領著一道熟諳的身影垂垂走近。
“唉……”深深歎了口氣,雲靖遠將事情原委娓娓道來。
見安歌一下抓住了重點,雲靖遠目露賞識,如果歌兒是男人,那……
向嬤嬤也是第一次見安歌如此小女兒神態,涓滴不顯矯揉造作,心中對安歌的印象倒是更好了。
“這……”茯苓搖了點頭。
“祖父,”抬眸望去,安歌緩緩問道,“請旨出征到底是如何回事?”
思考好久還是冇有摸清眉目,安歌決定還是要先會將軍府,起碼能劈麵問問雲靖遠環境。
“誒,你這孩子,如何不在屋裡好好歇息?傷還冇好,出來吹了冷風受了涼可如何是好?逛逛走,快進屋!”
安歌也冇想到竟然是有人叛變了,冷聲問道,“那官員是誰的人?”
安歌就算冇有經曆過戰役,也曉得兵戈是件勞民傷財的事,為何西涼能這麼快便規複元氣?
茯苓見安歌憂心忡忡的模樣,安撫道,“蜜斯您彆太憂心,將軍不會有事的。”
視野掃到向嬤嬤,安歌衝雲靖遠道,“您這但是在向嬤嬤麵前毀了孫女的形象啊!”
“歌兒!”
呈現在麵前的可不就是雲靖遠麼!
看著蕉萃多少的雲靖遠,安歌垂下視線,遮住眼裡轉眼即逝的寒光,西涼……
回想了一番之前探聽的動靜,據她體味,洛城之前的守城官員可不是周正則啊!
混蛋!安歌暗罵一聲,隨即問道,“那現在洛城環境如何?”
手指摩挲著杯身的斑紋,凹凸不平的觸感讓安歌有些煩亂的心垂垂安靜下來。
他是她這世獨一的親人了。
安歌聽著忽而感覺鼻頭一酸,內心卻暖融融的,這就是被人體貼的滋味吧!
“有勞向嬤嬤了。”安歌衝向嬤嬤一笑。
“哈哈……”見安歌不倫不類的行動,雲靖弘遠笑,胸中的煩悶之氣倒是消逝很多。
向嬤嬤分開後,安歌挽住雲靖遠的胳膊,笑眯眯道,“祖父,幾日不見倒是更加威風凜冽,氣度不凡了!”
那日她去廚房熬藥,偶爾聞聲侍衛談及將軍,她便留意多聽了一會。可他們畢竟身份有限,曉得的動靜也是零散點,不過是順口會商幾句,這背後的啟事卻冇人曉得。
“祖父!”安歌驚呼。
安歌轉念一想,現下畢竟在定遠王府做客,她便籌算親身去處莊扶蘇告彆,“王妃那邊我去說吧。”
“與西涼在洛城一戰大勝以後,本來覺得起碼兩三年內兩國能相安無事,可天年不如人算,半個月前,鎮守洛城的官員叛變了。”
見這其樂融融的一幕,向嬤嬤見機的道,“雲將軍定非常顧慮雲蜜斯,兩位進屋聊,奴婢就先便辭職了。”
“蜜斯,這麼冒然分開不太合禮數。”
語氣裡一如既往的帶著濃濃的寵溺與心疼。
自從雲靖遠班師回朝才短短三個月,他卻主動請纓要出征西涼,這此中必然有甚麼不對勁!
雲靖遠見自個心疼的孫女正一臉駭怪的站在門口,忙大步上前。
“服從!”安歌笑了笑,做了個軍禮致敬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