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翻箱倒櫃，屋前、屋後……連醃菜的罐子都翻查了一遍。

“大嫂，你可得對我們說出真相啊！”宣明庭上前一步，笑道：“常日裡向來是朱氏做飯的，怎的那日你就俄然去了後屋？後屋處除了個灶台，可甚麼都冇有。”

世人搜了東西，便要罷手。阮小幺卻道：“不急，再搜搜，若能搜到其他可疑之物便更好。”

“那就是說，你婆婆來過嘍？”

“我們來奉告您一件功德。”阮小幺道：“官府已批準每月發放撫卹金了。”

這回朱氏不再坦白了，她苦思了好久，猶疑不決道：“當真便無人了！隻是……我水食都備好後，回屋穿了襖子，返來看時，正瞧見婆母從屋後出來……但這也無甚要緊啊！”

方纔一番話。幾人對那徐母都起了狐疑。隻要一點，她為何要動手害本身兒子？

“你跟他說甚？”宣明庭非常囉嗦。

徐母自知講錯，隻彆過甚不去看三人，嘴巴似緊閉的老蚌。一句話也不說了。

有戲。

“方纔朱氏所說，那該當共有四個碗碟，一個罐子……”她算了一下，道：“那處未少甚麼吧？”

“記得，”朱氏道：“半條蒸鯉魚。一碟野兔肉、一小碟醃白菜，另有一碗飯。”

“大人，小的也感覺！”另一人道。

阮小幺點點頭，並無所問了，看向商澤謹。

宣明庭納罕道：“澤謹，你昨夜做夜貓子去了？”

“我、我冇去！我何時去過後屋了！”徐母明顯慌亂了，“是誰說的？是那賤人對不對！她自個兒殺了相公，還歪曲到我頭上！”

徐母又拉下了臉子，的確要轟人了，“那你們快去抓人啊！到我這破屋子來做甚！”

“冇有酒水？”

阮小幺歎了口氣，緊接著又隨口問道：“對了，你還記得前日送給你相公的是哪些飯菜嗎？”

世人如老鼠見了貓似的，不端不正行了個禮便倉促溜開了，徒留了徐母一人在屋中。

商澤謹道：“那就要看您對我們有多實話實說了。前日朱氏做飯時，你為何要去灶台？”

麵前這婦人衣衫汙損、髮髻混亂，麵有淚痕，神采更是委靡不振，但還是能見著小巧的麵龐以及端方的眉眼，如果裝束過，定然精美姣麗。

“天然看過，”宣明庭先答道：“他周身之地亂成一片，想來死前掙紮了好久。”

幾民氣中頃刻間又點破了一片暗淡，那罐子定然是被人帶了走！

阮小幺隻在一邊候著，不一會兒，忽有人高撥出聲，捧著東西到了幾人跟前。

“是，”她答道：“水食皆是由婦人親手摒擋，並未勞煩彆人。”

緊接著，他便開端命餘下幾個差役細細翻查這間屋子。

一個麵露迷惑，回道：“大人，小的總覺著，這些個埋冇之處都彷彿被人翻過了……”

“這！……”朱氏彷彿猜想到了她心中疑慮，馬上便道：“我做飯是在屋後的灶台，重新至尾隻我一人，婆母在前屋，怎會來過？”

朱氏被她嚇得大驚失容，連麵上最後一絲赤色也褪得一乾二淨，忙一把抓住她，急道：“這、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兩人對望了一眼。宣明庭迷惑道：“我清楚記得，隻要一碗三碟，並無甚麼罐子！”

阮小幺歎道：“紅顏禍水，實在都是你們這幫子男人惹的禍。”

阮小幺半晌好睡，精力實足，商澤謹一如既往的安靜沉默，隻是眼下卻較著的兩道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