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轉大淩河的嶽托,其麾下的漢人,一樣被分了一片地,與早就在此的漢人一道,挖溝去了。
誌文曉得啟事,也不會將囡囡衝他發的脾氣放在心上,耐煩將囡囡安撫好,取出早就灌滿體係水池水的水囊,遞給囡囡道,“來,喝點水,消消火氣。”
在錦州搶完糧食後,蘇尼特部跟著嶽托一同北返,不過這一次,冇有讓他們持續呆在覈心做哨探,而是讓他們與大隊人馬一道,進抵大淩河,參與圍攻大淩河的戰役。
這時候,祖大壽總算看明白了黃台吉的籌算,這是要將他們困死城內,隔斷各堠台同大淩河的聯絡,再漸漸炮製四周的堠台,最後總攻大淩河。
蘇魯特蘇德不得不派人另尋水源,好不輕易找到一處,卻因為間隔過分悠遠,一來一回費時吃力。
幸虧誌文給蘇尼特部帶的糧食很多,能暗中幫補一下,是以由他們做監工的這些漢人,環境比其他各部要好很多。
誌文苦笑道,“總不能讓他父女二人閒著吧,這可不可,眼下就是蘇德蘇魯特兩人,都在內裡忙著呢。”
他這也算是無法之舉,此地人數浩繁,比較便利的水源,就是中間的大淩河,隻是此河河小水少,還得先供建奴所需,一天當中,輪到他們取水的時候,實在有限得很,底子不敷蘇尼特部的六千人馬所用,更彆提他們羈繫下的上萬漢人了。
天一熱,挖溝時又搞得灰塵飛揚,就是一貫好脾氣的囡囡,也被弄得心浮氣躁,逮著機遇,衝誌文小小地使了回性子。
誌文字來另有些擔憂,會是以與王氏父女分開,不過嶽托許是感覺蘇尼特部在錦州監督收糧這事兒做得不錯,給他們安排的新職司,是持續監督在錦州割糧的這撥漢人開挖壕溝。
“我哪有讓她乾活了。”誌文叫屈道,“她就同她爹一道,做做監工,比那些挖土挑土之人,輕鬆了不知多少。”
實在取水砍柴這些事兒,在其他監軍的蒙古各部那邊,都是漢人在做,蒙人雖是仆參軍,但也算得上二老爺,這等卑賤之事,冇事理本身脫手。
除了因為金人盯得緊,不得不做做模樣以外,更首要的,是為了找人,找柳老夫,找他們兄妹倆的姥姥姥爺。
何如金人催得很緊,每天都要來人過問環境,蘇魯特和蘇德二人也不敢怠慢,不得分歧其他蒙古各部一樣,哪怕是裝裝模樣,也不得不親身上陣,輪番泡在壕溝邊督工。
“哥,你咋想的,這麼熱,如何還讓書芸姐乾活?”囡囡撅著嘴,悶悶不樂地跟在誌文身後。
他們在內裡轉悠,看似是在監工,實際上另有目標。
冇錯,在錦州,除了找到王氏父女外,就再無收成,不是冇有問過王學究和王書芸,但兩人都冇有見過他們姥姥姥爺。
囡囡喝了幾口水,終究暴露了些笑容,“好喝,哥,這幾天我們喝的水,都被摻了你的黑貨吧?”
有鑒於此,誌文主動把後勤事件攬到了本身身上,水也好,柴禾糧食也罷,他總能趁人不備,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體係裡的水和糧食拿出來彌補出來,普通人還覺得是耗損得少,隻要像囡囡如許極少數知情的人,才曉得他動用了本身的黑貨。
來到大淩河以後,秋老虎突然發威,比在錦州搶收秋糧的時候還要熱,因為體弱,勞動量大,吃的喝的也不太夠,很多漢人已經是以累病乃至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