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廷弼思考了一會兒，說道：“遼東危急，萬曆三十六大哥夫與孟泰清算遼東的事蹟也是有目共睹。至於你，草民和內官皆是天子家臣，何必與天子相爭。”

沈重笑著對周永春道：“周大人，我送與熊經略的這首詩如何，但是至理名言呼？”

蔣海山說道：“火箭二十萬支，手雷三萬枚，著花彈三千枚，百虎齊奔五千套，萬人敵一千枚，各式火炮四百門，各式火銃四千杆，火藥萬斤以上。……”

熊廷弼也不睬沈重不斷恨聲嘀咕著“白眼狼”之類的抱怨，笑吟吟地說道：“建奴敗走遼陽，損兵折將，遼東情勢一片大好，沈小子功不成冇。”

周永春說道：“按你所說，莫非任由建奴殘虐，無動於衷不成。士卒雖不堪戰，但是土司之兵彪悍英勇，你沈東海不是二個多月就打造了遼陽軍這支強兵麼。莫非我煌煌大明，竟敵不過一個小小建州女真部落，真是豈有此理。”

馬成歡暢地替沈大人背了黑鍋，轉頭傳令：“兩萬爺們躲在虎帳，連個響屁都不敢放，還冇躲夠嗎，都給老子滾出去，搭棚子弄飯食，安設了遼陽父老，明日幫著一齊規複故裡。”

沈重哈哈一笑，點頭道：“冇有，周大人聽差了吧。”

沈重笑道：“我對遼東不悲觀，我對大明兩京一十三省的國力不悲觀，我對朝堂諸黨倒是悲觀至極。你們來此想必也有領受遼陽之意吧，不然何必經略、巡撫齊至，但是怕我居功自大，不肯讓出遼陽。實話實說，小子從無此意，並且正想分開遼陽，斯地斯民、遼東重擔，小子願拱手讓之。”

沈重看出熊廷弼似有所動，便接著說道：“你勝則東林勝，遼東情勢大好，則罷之而換東林。你敗則楚黨敗，與東林無損。成果楚黨將你歸為東林，東林將你歸為楚黨，叨教熊經略，朝堂無人，你如何做的了遼東的主。即便你熊大鬍子威震遼東，但是兵器、士卒、餉銀、武備、物質、水軍，皆不由你掌控，何談得上一舉安定遼東。以你的臭脾氣，我稍稍猖獗，你就劍拔弩張，你是做的了胡宗憲，還是當得了戚繼光。朝廷無人莫張揚，拖泥帶水把心涼。如果可將乾坤轉，便以舊酒換新釀。”

沈重窩囊地領著熊廷弼和周永春，擠著人逢蹭進大帳，也冇人上茶奉侍，隻得自行落座。

熊廷弼指著沈重對周永春笑道：“孟泰，此子外若君子，實則小人，可這小人卻有底線，肯為國而不吝身，為民而不要臉，老夫實在賞識，你又何必再計算。”

熊廷弼和周永春一齊點頭，說道：“就是如此！”

沈重接著問道：“遼陽會戰我們打了多少火器？”

沈重笑道：“安定遼東，不過國力、統帥、軍隊。先說這遼東統帥就分歧格，何談得上安定遼東四字。”

蔣海山本是親軍，感覺這麼丟下監軍大人，怕是不當，唯恐今後遭到沈大人謹慎眼的變態抨擊，便返回檢察，不想被沈重抓了個正著。

周永春神采一動，說道：“小子話有所指？”

沈重回身指著遼東堪輿輿圖，指著鎮江笑道：“就是此處，整訓士卒，練習水軍，厘清海路，觀遼東風雨。”手機用戶請瀏覽瀏覽，更優良的瀏覽體驗。

周永春倉猝安慰熊廷弼，回身責備沈重：“沈小子說話陰陽怪氣，有話何不直說，非要閃閃動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