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真一聽嚇了一跳,覺得師父真要趕了自已下山,趕緊一翻身跪到謝銘舟身前,連連叩首道:“師父,門徒錯了,今後再也不敢了,你彆攆我走,我今後必然好好練功。”
離得尚遠,他覺得彆人聽不見,卻不知謝銘舟早已聽了個清清楚楚,按捺下心中肝火,晃得兩晃就到了關牆下,又一跳上了關樓,那兩人隻覺眼睛一花,已經相伴去瞭望鄉台。
再說這謝銘舟既已經決定回古婁山,立時就歸心似箭,此時元神早已複原且更加精進,丹田當中也是真氣鼓盪,儘力運轉神行術,直往西南邊向奔去,一個多時候就出了神農架,再過得半個時候就到了長江邊,順著長江邊一起急奔,兩個多時候到了重慶,那江中船上有人模糊瞥見,都是疾呼神仙。
謝銘舟轉了一圈,把那本來砍的竹木、窩棚內的一應物事連同兩個窩棚一併收進乾坤佩,提了義真,便往峰頂上去,義真隻見得師父提了自已後腰,在那峰壁左點右點,隻嚇得眼都不敢展開來看。
二人到得峰頂,義真展開眼睛,就瞥見好大一片果林,一群猴子正在那摘桃吃,見師徒二人上來,“吱吱吱”一陣亂叫,逃得無影無蹤,這植物對氣味最是敏感,對謝銘舟的威壓甚是害怕,逃下峰去不敢上來。
謝銘舟拎了他起來,複又回床躺好,隻是神念一動,也知他傷了五臟,不由得大怒,如若義真每天練那引氣決行氣,決然不會抱病,定是荒廢了工夫,剛要一個耳光扇將上去,又強自按壓下來,冷冷地問道:“說吧,這是如何回事。”
當初他走遍這古婁山,也冇見有老虎,想來這是內裡跑過來的,如果讓這牲口在這古婁山中占有下來,倒是一個不小的禍害。
他花了兩日工夫,將這古婁山翻了個遍,公然山中人家也有被這牲口叼了兩人去的,但現在卻影蹤全無,想是被它逃到了彆處。
那義真見了師父,如同見了父母,本欲尋求安撫,卻見師父如此冷酷,也不由得悲從中來,“哇”地一聲大哭出來,竟是止也止不住。
不過目前倒是要先治好義真的病,不然時候久了,五臟傷得過深,保養起來也是費事,謝銘舟把義真衣服解開,暴露胸口來,在上麵用硃砂畫了一張驅病符,口唸符咒,已把那病根散得乾清乾淨,又變更了真氣在他五臟六腑之間來迴轉了一圈,根基也是無礙,隻要自已再行氣練功,不消兩日便可規複如初。
第二日他又進城給自已做了幾身各色道袍,也給義真母子一人做了幾件,又買了各種種子、耕具雜物,也不怕彆人曉得,淡淡然自行其事,卻冇有不開眼的前來叼擾。
回到古婁山湖邊時,謝銘舟不知如何回事竟有幾分忐忑,模糊總感覺有甚麼不好,他一步跨進窩棚,卻瞥見義真躺在床上,骨瘦如柴,瞥見師父出去,不由悲呼了一聲,揭開被蓋想要站起家來,卻渾身冇有力量,一下軟倒在床前。
謝銘舟找了一處稍平整的空位,把那竹木、窩棚雜物連同米糧淨水東西種子都一股腦拿了出來,那窩棚就連形狀都冇竄改,好好地立在那兒。
然後纔對義真道:“你在這好好練功,餓了自已煮來吃,得空就開塊菜園,種點菜蔬。你有何不明之處,也可問我,等會我還得去把那老虎抓來,剝了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