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銘舟找了一處稍平整的空位,把那竹木、窩棚雜物連同米糧淨水東西種子都一股腦拿了出來,那窩棚就連形狀都冇竄改,好好地立在那兒。
謝銘舟又對義真道:“昔日叫你儘力練功,你隻是不聽,現在還是少境,也不汗顏!如果煉氣有成,怎會救不了自已乳母?就連自已也危在朝夕,你如許下去,還說甚麼修道長生?不若我給你些銀兩,自已下山去找個謀生,也算是儘了你我師徒緣分!”
謝銘舟也不管他,待得義真哭得差未幾了,方纔抽抽泣噎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說了出來,待聽到劉楊氏竟被那虎畜叼了去,也是暗自神傷,要細提及來,他和劉楊氏之間,隻要他對劉楊氏有恩,但劉楊氏對他也是體貼,三人本來一起相依為命,豪情也是極深。
二人到得峰頂,義真展開眼睛,就瞥見好大一片果林,一群猴子正在那摘桃吃,見師徒二人上來,“吱吱吱”一陣亂叫,逃得無影無蹤,這植物對氣味最是敏感,對謝銘舟的威壓甚是害怕,逃下峰去不敢上來。
第二日他又進城給自已做了幾身各色道袍,也給義真母子一人做了幾件,又買了各種種子、耕具雜物,也不怕彆人曉得,淡淡然自行其事,卻冇有不開眼的前來叼擾。
然後纔對義真道:“你在這好好練功,餓了自已煮來吃,得空就開塊菜園,種點菜蔬。你有何不明之處,也可問我,等會我還得去把那老虎抓來,剝了它皮。”
俄然想起當初自已剛進山來的時候,聽那老婆婆說過這山上有個董家寨,非常不小,自已卻冇有看到,便問了一下山民,才知這董家寨本來就在自已上山時那劈麵山上,倒是還冇找到那兒去。
到了重慶已經是半夜,謝銘舟也感受有些怠倦,他也不進城,隨便找了江邊一株大樹,跳了上去便打坐入定。
當初他走遍這古婁山,也冇見有老虎,想來這是內裡跑過來的,如果讓這牲口在這古婁山中占有下來,倒是一個不小的禍害。
義真隻感覺天旋地轉,吼怒了一聲“娘”,便順著血跡往山中追去,也是他命不該絕,如果追上了,豈不是又枉送一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