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千大哥鬼雖不懼義真,但這背黑鍋的事情也不想乾,何況本日就算殺了這小羽士,萬一他又有師伯、師叔、師兄師姐的一大堆來,自已哪另有安生日子過?想到這趕緊道:“小羽士且慢脫手,今早你師父確是來過我這裡和我參議過招,但他敵不過我,最後好象往那黃河邊去了。”
謝銘舟哪還不曉得如何回事,想起臨走時吳德全那殷勤的笑容,心中不由一陣恨極,動機隻轉得一轉,那老鬼撲將上來,眾小鬼也是一片刀槍亂舞。
那老鬼心知現在已結存亡大敵,見謝銘舟俄然口吐鮮血,回身便逃,哪能不趁機斬草除根?在身後率了無數小鬼,緊追不捨。
這河水水麵看上去非常陡峭,但是河底卻暗潮湍急,這時丹田一陣劇痛襲來,謝銘舟一口鮮血噴出,麵前一黑,一下昏了疇昔。
此時他再顧不得其他,正要儘力以赴調運真炁,使那天罡雷法給那老鬼致命一擊,但是一運真炁卻在體內狂暴起來,下、中丹田一陣刺痛,接著往泥丸伸展上來。
義真喝道:“你這老鬼滿口胡言,我師父金丹已經即將大成,還會敵不過你?”
謝銘舟一個激靈,心知環境告急,咬破舌尖,把那心頭血噴了一口到桃木劍上,虛空畫了三道符,一道驅邪符,一道驅鬼符,另有一道五雷符,口中大喊一聲“疾”,那三張符在空中爆裂開來,將那些小鬼又炸得無影無蹤。
院內義真三人還未安息,都在那屋外等待,這時聽得屋內聲響,忙推開門出去問道:“師父,如何樣了?”
義真應了下來,那吳德全卻在中間道:“先生剛打鬥了一番返來,不如先安息半晌,待我泡盞熱茶,吃了再去。”
晃得幾晃,快到將軍墓前,謝銘舟卻俄然一陣心搖神動,彷彿有甚麼事情將要產生。
謝銘舟來不及多想,不顧傷痛,儘力變更真炁,一口血卻不由自主哇的一聲吐了出來,連神行術也使不動,隻要勉強使出那七星罡步,一起疾走。
那陰氣所化刀槍,雖傷不得皮肉,但是時候一長,陰煞入體,必然傷及臟腑,此時真炁狂暴,連泥丸宮中的真炁也一擁而出,在周身四週一陣亂竄。
謝銘舟手提千年桃木劍,口中唸咒:“五方雷神,我知其名;呼之即至,迅電鞭霆;……大彰顯化,元亨利貞。吃緊如律令。”
但是過得半晌,一陣黑煙滿盈,又出來一堆小鬼,仍然進退有序,把謝銘舟死死困在陣中。
謝銘舟一起疾走,見那老鬼不肯放過,慌不擇路,過得一會,就見前麵一條大河擋住來路,謝銘舟來不及多想,縱身一躍跳進河中,潛進了水底。
王雄誕見此景象,哪有不乘機而入?一陣陰風一晃,和那陰氣變幻的小鬼一道,把那謝銘舟裹在了此中。
到了早晨,永真越想越愧,收好師父給自已的符籙,也不告訴義遠,單獨往將軍墓而去。
那老鬼趕緊道:“他來之前好象已接受過傷,或是中了毒,歸正打著打著他就開端吐血,然後就往黃河那邊跑了。”
謝銘舟肝火稍平,點頭應了。過得一會,吳德全泡了一盞香茗,謝銘舟接了過來一飲而儘,連同那茶葉都吞入肚中,一閃身出了房門。
謝銘舟怒聲道:“那死鬼欺我元神有力,竟用那陰氣化刀傷了我元神,我定不會與他罷休,這就換了肉身前去,用天罡雷法劈他個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