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媽見了白花花的銀子,心中如何不歡暢,嘴中說道:“張公子客氣了,不消這很多。”話音未落,卻已將銀子支出了懷中,站起來道了個福,請三人稍坐。回身一麵叫人續茶,一麵打抹春台,清算酒菜。
世人也不睬會他這番話,隻顧吃酒調笑,楊雲更覺著坐立不安起來,隻盼早些分開。
王媽媽點頭稱是,張揚又笑道:“二哥好福分,芳芳女人確是才情過人,色藝俱佳,隻是性子稍冷了些,小弟在她麵前不知碰了多少釘子。說不定二哥自有過人之處,能得蕭女人看重。”
兩朵鮮花下得樓來,朝三人道了福,一左一右挨著二張坐了下來。張國柱見隻要兩位女人,正待發問,王媽媽開口說道:“楊公子在此處冇有相好,老身看你生得內疚,自作主張給你安排了百花樓的頭牌――蕭芳芳,蕭女人。楊公子稍坐一會,俺這女兒性子慢,再一會兒也就下來了。”
楊雲正想逃離這難堪之地,從速點了點頭說道:“願聽女人安排。”
又吃了幾盅酒,張揚說道:“有酒無歌,無趣得很。我二哥本日頭一遭來,桃紅,依依好生湊趣湊趣,何不請歌一曲,勸我二哥一杯酒!”
張揚問道:“王媽媽說得但是人稱冰臉貂蟬的芳芳女人?”
二位女人聽罷也不回話,坐在凳上笑吟吟地看著三人。王媽媽接過話說道:“我家女人從小兒養得嬌,自來生得內疚,不肯對人胡亂便唱。”
一曲歌罷,二張叫了聲好,兩位女人又過來偎著二人坐了,為席上斟酒。歌助酒興,一時候席上觥籌,推杯換盞,好不熱烈。二位女人得了好處,自是各式巴結,萬般湊趣,同張、楊二人交杯酒兒喝個不斷。楊雲見如此作態,心中更加彆扭起來,的確手足無措。
王媽媽起家拉著女子的手說:“芳芳你就挨著楊公子坐罷。”女子點了點頭,朝世人微微福了一福,在楊雲下首坐下,楊雲一時更覺到手腳都冇處放了。
張揚如何不明白這此中的意義,又自腰間取出兩錠五兩重的銀子放在桌上,說道:“這兩錠銀子,給二位女人做脂粉之需罷!”
世人一陣轟笑,蕭芳芳也不理睬他們,輕聲說了句:“楊公子請隨我來。”便自顧自往樓上走去。楊雲紅著臉起家朝世人作了個揖,跟在她身後上樓去了。
世人舉頭一望,一名女子正從樓上徐行下來。隻見她麪粉唇朱,清秀成采,光彩耀目,竟是比桃紅和依依更加動聽。三人隻覺眼中從未見過如許仙顏的人兒,不由得看呆了。
來到樓上,蕭女人揭了門簾,請楊雲進得房內。隻見房間並不太大,獨一一方香榻,兩副繡凳,一座妝台和一張矮幾。蕭芳芳叫楊雲在繡凳上坐了,自有丫頭過來過來奉上香茶並瓜子蜜餞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