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識得很多風月同好,上前拱了拱手說道:“諸位請回吧,本日預選是內部賽,冇有觀眾席,他日淘汰賽和決賽再來吧。”
楊雲在門前站了一陣,忽見一隊馬車潑風似的衝將過來,先是一個頂馬,又一對引馬,接著一輛綠圍車,再是一輛粉篷車,最後是一輛彩篷車。那幫車伕也是妙手腕,一起衝將過來,也不減速,眼看著要撞到人了,才勒緊韁繩,“籲”的一聲長呼,一隊馬車正停在大門口,把世人直駭得心驚肉跳。
楊雲還未回話,那狐媚女子也白了他一眼,又對丫環說道:“春蘭,莫要與這些登徒蕩子華侈唇舌,屈辱了自家身份不值當。”
楊雲又站了一陣,見時候差未幾了,進到外廳。龜奴們已經在給候選美人們分發竹製號牌了,此號牌按報名挨次發放,一共三百枚,三天預選賽,一天發放一百枚。
不料女子並不進門,徐行走到第二輛車前,揭開軟簾,低聲說道:“蜜斯,到了。”世人這才明白此女隻是一個丫環。
外廳候賽處女人們已經到了一多數,三人一夥,五人一群的聚在一堆說話。百花樓本日真乃實至名歸,好一個百花聚集、群芳雲集、鶯聲燕語。一些女人識得他是楊柳風的掌櫃,見他出來,湊了過來獻殷勤。一陣陣香風襲來,楊雲隻覺著進了脂粉堆胡蝶叢中普通,不得不扒開人群,奮力出了門。
說話間到了百花樓,二人下了車來,天已經大亮了,插手預選的女人們也零零散星來了些。另有一幫登徒蕩子,飄蕩後輩嘻嘻哈哈的圍在門口,企圖一親芳澤。
張揚又是一笑:“這劉夫人本姓李,宮裡出來的老嬤嬤,劉慎暮年在宮內吃對食的主兒。劉慎還算有點情義,出宮時將其一併帶了出來,二人便正大光亮的做起了伉儷來了。李嬤嬤當年主管宮內選秀時的驗身,本日請他伉儷二人來做評判再合適不過了。”
張揚回道:“不是彆人,就是這老宦官的夫人。”
楊雲不肯與這表.子普通見地,心中又好氣又好笑,也不知是誰屈辱了誰的身份。待女子一行人進門去了,旁人才湊過來講道:“這姑奶奶是群芳樓的頭牌蜜斯——吳芳菲,常日裡各路達官朱紫都是她房中座上之賓,公子如果獲咎了她,公可吃罪不起。”楊雲隻得無可何如的搖了點頭,感慨世風日下,表.子也欺負起良民來了。
那夥子人卻笑著說:“張公子你自去忙你的,本日群芳雲集,我們站在這沾沾脂粉香也是好的。”張揚冇法,隻得隨他們去了。
丫環已是此般人物,不知蜜斯更是多麼才子?世人直著眼睛便盯著不放,隻見車門內先伸出了半截粉白凝玉般手臂,前麵車上又下來兩名使女,一起小跑過來攙著這胳膊才下得車來。蜜斯的邊幅較丫環不相高低,身材更豐腴些罷了,隻是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深深的媚意,的確攝民氣魄,不敢多看。
隻見第一輛車高低來一名女子,翠綠衫子,粉紅裙,楊柳腰兒,弓足腳,臉上粉白粉白,頭上鳳釵金簪,真如畫中走下來人物普通。世民氣想,這是哪家的女人?生得如此風騷。
穿過外廳,再進到另一間小廳,便是本日預選賽的園地了。統統照楊雲叮嚀,正中擺了一張長案,案上有五張竹製名牌,彆離寫著:原敬事監總管寺人劉慎、資深嬤嬤劉李氏、百花樓王媽媽、花魁大賽總管張揚、花魁大賽總裁楊雲。每張名牌旁立有三筒易拉筒的楊柳風產品,彆離為:楊柳風酸梅湯、楊柳風冰糖雪梨汁、楊柳風玉泉山綠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