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心中又是悄悄好笑,真是鹵水滴豆腐,一物降一物,不知這位女人是多麼人物,能讓這煞星這般服帖。又想這張國柱的目光想必也高不到哪去,待會這位女人進級了則統統好說,如果被淘汰了,不免貳心頭不悅,到時候發作起來,如何結束?不過事已至此,隻得走一步算一步了。
正胡思亂想,張國柱已先出去了,又哈腰揭開門簾,恭恭敬敬請門外的人出去。世人隻見一女子自門外出去,也不看張國柱,大喇喇的走到廳中站定。
張揚便站起來打圓場,問道:“我看朱女人神采不凡,精通哪樣技藝?”
這等絕色美人倒是如此打扮,世人一時有些發楞,不知如何評判。楊雲先收住心神,問道:“女人如何稱呼?請自我先容一下罷。”
她又哼了一聲,對張國柱說道:“張大哥,我們走吧,我看這花魁大賽不插手也罷!”
張揚回道:“劉大人,這便是我二人的結義大哥張國柱。”
此女子生得年紀不過二十,倒是生得翩若驚鴻。雙眉如劍,眼若寒星,嘴似櫻桃,隻是身上卻穿戴一套紅綢短襖,又紮了兩條褲腿,挺著胸,叉著腰,也不說話,直挺挺的站在廳中看著世人。如果單看脖頸以上,真乃嬌滴滴一名美嬌娘;再看脖頸以下,倒是真活脫脫一個孫二孃。幸虧此女身形苗條,一身短打也難掩其楊柳細腰與苗條的雙腿。
劉公公又問道:“莫非中間就是皇上賜名的懲逆將軍張國柱?”
楊雲這話實在也隻是故作姿勢,多此一問罷了。王媽媽天然不敢獲咎這煞星,有甚麼不承諾的。而劉公公媚態出來,讓人噁心欲吐,哈腰說道:“統統聽張大人安排,為張大人效力,下官幸運之至。”
世人見此景,都是目瞪口呆,張國柱也是一愣,隨即說道:“你這老夫哪來恁大端方?快起來罷。俺不知敬事監是個甚麼衙門,更不識得甚麼劉慎。看你這般年紀,還對俺叩首,俺老張心中實在不忍。”
劉公公這才起家,依是畢恭畢敬的站在廳中。兩位弟弟見他這般作態,心中好笑,直憋得滿臉通紅。張國柱也不再理睬他,對二人說道:“大哥我剋日結識了一名女人,對俺老張的口味。這女人傳聞有甚花魁大賽,非要來插手。俺一探聽,本來這花魁大賽是俺二位兄弟辦的,便帶著她來了。二位兄弟,這忙必然得幫俺老張,這姑奶奶但是不好惹的主。”
此話不說也罷,女子聽完倒是劍眉一豎,雙眼一瞪,說道:“你這話說得好生冇事理,刀槍棍棒如何就算不得技藝?你們這花魁大賽效仿的是國度掄才大典,國度也開了武舉一科,你們倒是這般作踐,。”
女子竟有些不耐煩起來,回道:“俺自幼便在都城,未出過都城半步,名字麼,不說也罷。”
張國柱大大咧咧的說道:“恰是俺老張,你這老夫又是何人?”
楊雲又問道:“朱女人何方人氏?全名如何稱呼?”
楊雲苦笑道:“大哥冤煞我也,你每日在皇上身邊行走,弟弟們想見上一麵都難,如何知會與你?”
張、楊二人一聽,曉得是張國柱這煞星找上門來了,對視了一眼,都是一臉苦笑,張國柱倒是自顧自闖進門來。世人還未開口,他便先嚷道:“好我的兩位弟弟,辦了這甚麼花魁大賽,也不知會俺老張一聲,心中另有冇俺這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