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朱女人右手持了刀,手腕一轉,舞了個刀花,雙手抱拳說道:“獻醜了。”猛的一聲嬌喝,便將手中那紅穗長刀舞將起來。世人隻感覺麵前一道銀光閃過,嘶嘶破風之聲陣陣傳來。再看她手中那把刀,或劈、或砍、或挑、或刺,直若遊龍穿越,銀蛇狂舞。觀那刀法,氣勢澎湃如萬馬奔騰,大開大合又似巨浪拍岸,端的精美非常。
如此這般,預選賽第一場在幾經波折後,終究結束了。一百名參賽美人**有九人進級。張揚又在醉仙樓備了酒菜,宴請本日這些評判。劉公公卻稱本日有些累了,精力有些不支,推讓不去,自回府中去了。楊雲也覺著有些怠倦,勸張揚今晚好好歇息,籌辦剩下的兩天預選賽。張揚隻得作罷,單獨去了。
張國柱傻笑著對世人說道:“本日多謝幾位了,算俺老張欠了你們一小我情,他日再做酬謝罷。”說罷便追出了門去。
朱女人倒是一愣,隨後說道:“本女人自姓朱,名字你們便隨便思叫吧。”
王媽媽更是不敢獲咎張國柱這煞星,也隨了世人同意進級。朱女人立時便全票通過,榮登花榜。
在坐諸人除張國柱外,均不是擅武之人,見她拔刀,還覺得她要行凶,心中一驚,都是神采慘白,雙股發顫。
閒話少說,書歸正傳。
朱女人不顧世人正瞠目結舌,對張國柱大聲說道:“張大哥,你這佩刀也忒輕了些罷!俺常日裡用慣了雙刀,使起來頗不順手。俺家中有一對镔鐵大刀,共重四十八斤,舞起來虎虎生風,好不過癮,他日讓你見地見地。”
張國柱也插話道:“三弟,俺這妹子不是青樓來的,是良家女子。”
楊雲又說道:“朱女人已進級,那麼便請報上名諱生辰,居住於哪家伎館,以做記錄。”
世民氣中這才恍然大悟,難怪不肯報著名字,本來是良家婦女。張揚便起家說道:“本朝有女將軍秦良玉,身為女子,倒是身懷奇誌。知兵知武,南征北戰,眾橫天下,外禦韃靼,內平匪亂,立下不朽功勞。本日朱女人之誌不在秦良玉之下,秦將軍字貞素,我看朱女人便叫個朱貞素罷。”
劉慎如何會錯過這湊趣張國柱的機遇,起家說道:“朱女人麵貌乃是人間少有,較平常女子之荏弱嬌美又多了些颯爽,實乃人中龍鳳。且朱女人儀態風雅、英姿勃勃,我和渾家自是同意進級的。”
朱女人舞得鼓起,手中單刀越舞越快,身形也越來越疾,時而輕巧如燕,揮刀而起,時而又驟如閃電,從天而降。刀光閃閃,覆蓋滿廳,刀風陣陣,如虎嘯龍吟,劃得人臉生疼。世人直看得目炫狼籍,隻感覺一刀一人愈來愈快,已看不清出人在那邊,刀在那邊,滿廳都是刀光人影。
一道銀光閃過,眼看就要血濺當場,忽的鏗鐺一聲響起,那刀竟是穩穩插入張國柱腰間刀鞘,毫厘不差。
朱女人轉頭想了想,點頭說道:“本日不露一手,猜想你們也不知本女人手腕。”說罷便揉身一縱,躍至張國柱身前,口中說道:“張大哥,借你佩刀一用。”順勢便將他腰上寶刀抽了出來。
楊雲點了點頭,跟著說道:“三弟說得好,何如我書讀得未幾,說不出三弟這般話語。暮年曾聽得一首詩,高低文都記不太逼真了,隻記得‘中華後代多奇誌,不愛紅裝愛武裝’這一句,現在用在朱女人身上真是再合適不過了。也也冇甚麼說的,進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