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如何能不附和,共飲一杯,此事便定了下來。
世人諷刺了一陣,吃了幾杯酒,李鳳棲進入正題,正色說道:“二位賢弟,現在這花魁大賽預選已經完了,上麵這淘汰賽與決賽是如何賽法?需求我和鳳棲樓做些甚麼,也請一併說來,鳳棲好早做籌辦。”
李鳳棲又問道:“每日彈些甚麼曲子?能落多少銀子?”
楊雲聽他如此一說,也感覺很風趣,說道:“我們這花魁大賽本來就是效仿的朝廷科舉取士,我說的這群芳巡遊,倒是歪打正著,和狀元遊街竟有幾分類似。”
張揚一聲長歎,莫非此曲真成人間絕響,除了李玉鳳再無人可奏了嗎?
楊雲歸得家中,隻感覺渾身乏力,這幾日為了這花魁大賽,實在是心力交瘁,倒頭便是一陣好睡。
張揚道:“這科舉最後一關乃是殿試,待到殿試完了,皇上便在金鑾殿傳臚唱名,欽點狀元、榜眼和探花。再由順天府衙備了傘蓋儀從,送狀元歸第,便是官方所雲之‘狀元遊街’。”
世人佩服她琴藝,何如其姿色已衰,不管如何也晉不了級。現在李鳳棲如此承諾,世人見她生存已有下落,心中便不再糾結,將其反對淘汰。李玉鳳謝過世人,單獨去了。
張揚固然早已斷了這般念想,說到此處還是無窮神馳,又說道:“我泱泱中原,數千年來,得此殊榮者,亦是寥寥可數。小弟當年也曾做過這般黃粱好夢,何如造化弄人,未能如願,本日想來非常好笑。傳聞這狀元遊街,是很有幾分味道的。狀元謝過皇恩後,由順天府尹插了花、披了綢,頭戴了金花烏紗帽,身穿了大紅蟒袍,手捧了欽點皇聖詔,足跨金鞍朱鬃馬,這才前呼後擁遊街。一起傘蓋儀從無數,由旗鼓開了路,在都城遊上一圈。所到之處,無不歡聲雷動,喜炮震天,遍街張燈結綵,到處人隱士海,端的氣勢不凡,熱烈非常。”
李玉鳳有些不美意義起來,說道:“張公子冇聽過家父彈奏,以是誇奴家彈得好。家父活著時總說奴家是個女子,氣勢畢竟不敷,所彈的武曲隻是千軍萬馬陣前交兵,若與他普通是個男人,方能奏出十萬、百萬之師。”
張揚放下酒杯,說道:“二哥此法甚妙,不過這巡遊倒也不是甚麼新奇事。”
張揚也笑道:“看看看,吃了一杯酒,又開端談前提了,李掌櫃真是不做虧蝕買賣。”
李鳳棲連連拱動手說道:“二位這兩張伶牙俐口,饒了鳳棲吧!”
張揚卻離席而出,深深作了個揖,說道:“李女人琴技人間罕見,既是文武皆修,又能擺佈開弓,張揚從未聽聞此技,何敢指教?這唐時琵琶張揚也見過幾把,倒是無人會彈,本日幸聞李女人一曲,才知人間自有高人。”
世人聞言又感慨了一番,李鳳棲又說道:“李女人明日起便到鳳棲樓來彈吧,每月給你一千五百兩銀子月例,閒時便教我館中女人彈彈琵琶。”
世人聽罷不由駭然,不知其父李青衫彈奏此曲時是多麼氣勢,可惜斯人已逝,空餘遺憾。
李鳳棲道:“張公子越說越遠了,我們在此說這群芳巡遊的事,如何又和科舉扯上了乾係?”
李鳳棲道:“不錯,請楊公子詳細說說罷。”
張揚自飲了一杯說道:“這些你自問我二哥,莫看他內疚,肚中點子倒是層出不窮,叫人好生佩服。李掌櫃本日這買賣但是做賠了,來了我這個吃白食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