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如此一說,楊雲不由寂然起敬,而後便不再說這些犯諱之語。隻是每日悶在家裡,時候男打發,乾脆每日向他就教些道家法門端方。一段期間下來,也很有了些心得。
想到賈德明,楊雲不由得心念一動,來到西麵配房尋寒冰子道長。他正在房中盤腿坐禪,見了楊雲出去,便散了功,請他坐下談天。
楊雲不想本身隨口一問,卻引出這麼一番古怪舊事,竟比他之遭受另有驚心動魄幾分。
楊雲點頭道:“前些日子碰到個道人,很有幾分神通。雖未見其撒豆成兵,呼風喚雨倒是真的。現在正在彆處為我一個朋友施法療疾,現在心中掛懷敝友病情,故有此問。還望道長指導一二。”
自此今後,二人每日談些各地風土情麵,遊曆掌故,倒也不甚孤單。隻是每日辰時隨了他去街頭布藥,不必細表。
話說楊雲與街頭相逢故交寒冰子,心頭歡樂,請到宅中盤桓,自此寒冰子便暫住於楊雲府中。寒冰子見他孤身住了偌大一院宅子,不由問道:“楊公子家中再無父母家眷?”
楊雲這些日子冇法得見兩位兄弟,心中也掛念得緊。特彆是張揚,前次見到他時已是臉孔乾枯,眼窩深陷,不知這些日子疇昔,又變成了甚麼模樣?可彆累垮了身材。更不知宮中的“遊大哥”現在身材是否病癒,賈德明是否仍在宮中為他療疾。
寒冰子點頭道:“話雖是這麼說,賈德明的道品不大好。請楊公子轉告貴友,如果身材無礙,大可不必同他混在一處。”
楊雲現在也記了起來,回道:“恰是此人。莫非是道長故交?”
寒冰子道:“天下萬物,豈能一概以好壞來分?依貧道看來,修行便是出世,出世也是修行。三清大道,主旨都是度世救人,何來好壞之分。”
厥後張獻忠賊部過境,這禽獸竟然去投了賊軍,為張獻忠造命祈福,指導江山。張獻忠與他臭氣相投,有言:他日如果坐了江山,定尊賈德明為國師。
寒冰子聽罷不堪欣然,說道:“如此說來賈德明的法力又進了一大成。”
寒冰子沉吟半晌,說道:“既然他楊公子貴友有所關聯,貧道也便不坦白了。賈德明實是一個弑師投賊的妖人!”說道此處,他臉上現出一陣悲忿之色,很久才又說道:“賈德明是家師暮年籌辦傳其衣缽的對勁弟子。他常日就有些沉湎神通,荒廢修為。厥後家師年紀大了,精力有些不濟,一日日變的有為而治起來,對弟子們管束也不堪疇前了。他便不知從那邊習得些邪魔歪道,家師看出些端倪,敲打了他幾句,他也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