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巡撫大人。”
李嘯等人一到錦州,便有軍士來驅逐。李嘯讓一眾飛鷂子下去歇息,他自已則跟著帶路的軍士前去祖大壽總兵府議事廳。
世人無聲地看著他,很多人臉上的神采,帶著模糊的諷刺與挖苦之色。
“嗬嗬,我們遼鎮出人才嘛,人家有斬首之功。”
“李嘯,本帥之以是喚你前來,實為吾弟大弼之力薦。”祖大壽說到這裡,長長地歎了口氣。
李嘯擲地有聲的話語,在墮入沉寂的議廳中,在與會大家的耳旁,有如春雷般來迴盪漾。
李嘯安靜的話語,卻立即讓上麵的將領炸開了鍋。
李嘯清楚地感遭到,一眾將門那各形各色的眼神,齊會合合在自已麵孔上。
“稟大帥,鄙人實不知。”
“來人!將那韃子射來之箭書取來!”祖大壽扭頭喝道。
祖大壽笑了起來,接著說道:“當然,畢竟你在軍中職位寒微,這等首要軍議,縱有讚宇之薦,本帥還真不籌算讓你來。隻是,就在上午,本帥收到了韃子射來的箭書,這才讓本帥下了決計,派出哨騎去喚你過來。”
“稟大人,鄙人覺得,若現在從寧遠山海關等地調兵前來作戰,隻是徒為歡迎金軍拜彆耳!”
“入他娘,甚麼時候斬十八個韃虜首級也成了本事了?咱家二百來年將門,光是我爹爹當年跟著李大帥,斬的首級冇有八百也有小一千了。”
“那李嘯你的意義?”
坐在這一張長桌最下首的他,麵對一眾遼東將領們投來或妒忌或仇恨或不屑的眼神,慨然疏忽,端坐椅上,如同入定。
“鄙人確是這般以為,金軍隻擾亂我錦州西部與北部各處村莊,卻不往南進襲,亦是恐過分深切後,有被我大明官軍包抄之憂。現在已近半月,鄙人估計,那韃將阿山定已將錦州西部與北部各處村落根基掃滅蕩儘,不日定當班師。故鄙人敢說,若等我集齊雄師來到錦州,這金軍定然早已撤走,徒讓來援之軍白跑一趟罷了。”
“李嘯,你可知本帥為何邀你來此插手軍議?”上首旁的祖大壽遠遠地傳過來一句話。
在世人驚詫的目光中,祖大壽接著說道:“讚宇說你技藝超卓,又胸懷霸術,倒是個可貴的人才。本帥本欲推卻,讚宇卻再三告求,看來,讚宇對你頗是賞識啊。”
“哦。”
“對對,還是夏副將有膽魂有豪氣,就是該這般做!我等遼東將門,恰好能夠此戰中篡奪功名,整天隻是守城,倒是憋屈得慌。”
“承德,韃虜戰陣精銳,野戰甚是得力,我軍若不顧城堡之安然,棄守城之長,逞野戰之短,實恐難有勝算。萬一有失,錦州倒是危矣。”一旁的巡撫方一藻,亦悄悄地搖了點頭。
“李嘯,你且說下去,為甚麼你說我集結雄師到錦州後,這韃子便已拜彆?”祖大壽用一種和緩的語氣,向李嘯扣問。
“嗯,倒是個雄渾之士,聽聞你斬獲了韃子首級十八顆,想必疆場之上,技藝了得。”
“巡撫大人,現在是那阿山有求於我,若隻般答覆,卻有些低了我軍士氣與名頭。”李嘯俄然說道。
“這遼鎮現在還是我們當家不是?莫要落到老子營裡,到時候看他還這般張狂。那守備霸道奇也是慫貨一個,容得這廝這般放肆倨傲,如果老子,早就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