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入城之前,李元利就已經下了號令,隻要一有機遇就先將賀珍擊殺,尤烈等人天然也冇有活捉賀珍的籌算,他們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舉起槍對準了前麵狼狽逃竄的賀珍。
“你家王爺好不費事!”賀珍卻皺眉斥道,“現在恰是耕作季候,他卻要大起兵戈,看他下半年的糧食從那邊得來!”
對於這些流民山賊來講,隻要能夠吃飽飯,投奔誰不是一樣?何況大興軍現在威名如日中天,連韃子提起李元利的名字都膽戰心驚,這些烏合之眾一聽是大興軍殺來,哪兒還生得起抵擋之心?
“我們的兄弟在漢中時候已經不短,可有甚麼停頓?如果雄師攻城,能不能供應甚麼助力?”
大興軍還未入陝之前,李元方便令軍情司代理司長戴軫告訴興安、漢中兩地職員儘力共同,破興安的時候他們冇有起甚麼感化,現在倒要看看取漢中能不能出把力。
尤烈見這老賊如此警悟,敏捷地把扛在肩上槍彈已經上膛的擊針槍對準賀珍就扣動了扳機,一邊大聲叫道:“大興軍發兵討伐,跪地投降者免死!”
“十多小我能做得甚麼事?冇得損了本身兄弟!放火之事也不能做,我們要的是無缺無損的漢中城!”
賀珍的左肩剛纔被尤烈倉猝中打了一槍,固然不致命,但卻傷得極重,這時正踉踉蹌蹌地順著城牆逃竄,尤烈和眾將士順著馬道衝上城牆,上麵的士卒早已跑了個精光。
“淺顯教眾很多,漢中一地就不下萬人,但核心教眾卻隻要十數名。本來的首級一向是紅帥,隻是近兩個月卻不知怎的換成了一個姓唐的,傳聞是白蓮教唐賽兒祖師的先人。”
這不是火繩槍,賀珍彷彿一下明白了過來,他在城樓上指著正源源不竭擁進城來的“定武軍”大聲問道:“你們是甚麼人?關城門!關城門!”
大興軍將士一邊號令,一邊向城內各處衝去。
跟著城門開啟,大隊士卒擁進城來,賀珍看得好生戀慕,這些士卒身強力壯、精力抖擻,一看就是身經百戰之輩,本身甚麼時候麾下才氣夠有這麼一支步隊?
看這模樣,東虜在漢中城的兵力也不成小覷,守城時如果再抓些民夫壯丁,湊足四萬人應當不難,怪不得郝搖旗等在漢中這麼些年,卻始終打不下漢中。
可這又有甚麼體例?這些年來,他麾下的兄弟死的死,逃得逃,已經所剩無多,新收的士卒不是山賊就是流民,用處底子不大,那郝搖旗卻不管甚麼時候,身邊都跟了數千老兄弟,這纔是他的本錢!
屯齊和阿巴漢都是尼堪被斬後升級發配到漢中來的,馬喇希則是當初同阿爾津一起鎮守漢中,阿爾津移駐湖廣死於長沙,而他則留了下來。
半日過後,城內根基已經清除,李元利率了眾親兵進得城來,剛在府衙內坐冇多久,軍情司漢平分局局長林廣南便來求見。
“呯呯呯……”一陣槍響過後,前麵的賀珍一下撲倒在地,身上開了五六個血洞穴,尤烈確認無誤,方纔派人去稟報李元利。
李元利隨口說了一句,又開端思考白蓮教的事情,但手中把握的資訊太少,想了半天還是冇有想個明白,隻得作罷。
等林廣南見過禮以後,李元利才問道:“漢中城內幕況如何?有多少韃子?何人領軍?”
“棄械投降者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