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請了很多土人運糧,還要從速去給他們付人為,不然等會怕他們喧華。”
李元利楞了一下,這才明白過來是郝搖旗和袁宗第來了,對這兩人他都冇有甚麼好感,一個心狠手辣、淫掠成性,一個氣度侷促、目光短淺,都不是他想要的人。
在漢人地主的影響下,土家屬地區地盤買賣流行,各土司也開端用剝削來的財產,四周采辦地盤或用各種項目侵犯民田,對土家、苗、漢等族農夫停止殘暴的壓迫和剝削。
“對了,另有一件大事!”高信俄然又說道。
“種子呢?”李元利打斷了他的話。
昂首一看,卻見高夫人怒容滿麵,下首卻隻坐了袁宗第和他弟弟袁宗道兩人。高夫人見二人出去,也不叫他們坐,隻是恨恨隧道:“這背義賊!遲早要再求上門來!”
明末清初的時候,土家屬農夫一樣處於水深熾熱當中,因為當時的施州衛一帶並冇有蒙受兵禍,漢族販子、農夫大量遷入,很多漢族販子大肆采辦地盤,變成地主。
這時的土兵,除了營頭、旗手首級由土司支屬或者由境內大姓、親信擔負外,其他的土兵都是由各村寨征召來的農夫。都說土兵英勇善戰,隻要爛命一條,不拿命來拚還能如何樣?戰死了還能多少給家人賺點燒埋銀子!
“候爺,此次帶返來的東西銀子是付清的,其他冇有送來的隻付了定錢,等他們送到以後再付清,還剩下很多銀子,我得去和太後交帳。”
“另有,容美土司要派兵跟他一起來!”
不過真到了天下承平的時候,他也不會推讓,也不會虛假到說不要做天子!這個國度,現在另有比他更合適做天子的人嗎?
農夫冇有了自已的地盤,除了要接受地租剝削外,還要承擔各種差役和繳進貢賦。苛捐冗賦項目繁多,總計二三十種,連燒火坑、買鋤頭都要交稅,很多土家屬農夫食無糧、穿無衣、居無屋!
“本年施州衛糧食多得很,土豆也多,隻要我們有銀子,他們能夠送到這兒來,我都已經和他們約好了。候爺,你可得把銀子備著,彆讓我失期於人。”
正在想入非非,不經意間昂首一看,卻見遠處的山脊上,呈現了一長串人影,他們象一隻隻小螞蟻一樣,肩挑手提,正絡繹不斷地漸漸向昭君村方向走來。
“糧食買了兩萬五千石,每石銀一兩,不過我們隻能運返來五百石,其他的叫他們連續送過來,每石加銀一錢作為腳錢,牛三百多頭,每頭銀十五兩,此中母牛二十頭,每頭銀二十兩。豬五百多頭,每頭銀三兩,此中母豬四十頭,每頭銀五兩。”
“做得很好!你從速去忙,那些土人讓他們吃過飯再走,熱忱點!奉告他們,今後有甚麼東西都能夠拿來賣,如果要來做工,我們包管很多人為。”李元利摸了摸下巴,決定拉攏腐蝕分化從這一刻開端做起。
這個時候的土家屬地區,就如同是一隻龐大的油桶,差的隻是一燃燒星,李元利隻要將宿世的農夫活動鑒戒一下,絕對能夠收到極好的結果。
高信把擔子一下扔給銅頭,急倉促地跑了過來,看起來非常鎮靜,他對兩人各行了一禮:“見過候爺!見過伯爺!”
高信返來了!這傢夥也冇偷懶,挑了兩隻大籮筐,把扁擔都壓得彎了,明顯是裝得不輕。
但來都來了,不管如何也要見一見,李元利和劉體純回身去了老營,等帳外親兵通報過後,方纔進了高夫人的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