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儒不慌不忙，侃侃而談：“遼東巡撫自被袁崇煥建議拔除後，便皆由督師統管，孫承宗一心專注於關寧火線戍守，遼東諸事一貫任其自行生長。現在淩衛明已然光覆蓋州、海州，滅金之勢漸成。

淩衛明目光掃視一圈，見毛承祿一向站在那邊紋絲不動，不由得進步了聲音喊道：“毛承祿，出來！躲在那邊不敢麵對我，這是作何事理？”

崇禎本無兵可調遣，然心中實難嚥下這口惡氣，怒道：“似淩衛明這般邊將，動輒淩辱盟國、兼併友軍，雖軍功赫赫，然嬌縱之氣日盛，若不加以停止束縛，今後必用親信大患！”

毛承祿微微顫抖了一下，硬著頭皮說道：“淩大人，進犯漢陽軍之事多是我攛掇沈總兵乾的，此次您要降罪，便將我殺了便是。”

溫體仁當即辯駁：“周大人，您這是何意？竟還要為其升官，莫不是嫌他背叛之速尚不敷快？”

沈世魁、毛承祿亦接踵為淩衛明美言。

淩衛明皺了皺眉頭，大聲說道：“你等皆是明軍，何必就守在這戔戔一島之上？若真有膽量，大可去將那日本國占了，如此一來，也免得倭寇年年來犯我大明本地。”

淩衛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朗聲道：“你這條命，本官臨時留著，另有效處。殺了你又有何益？即便是一堆臭狗屎，亦能滋養莊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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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一日，登州巡撫孫元化、督師孫承宗紛繁上奏疏申明詳情，稱眼下與黃台吉大戰期近，萬不成等閒挑起戰端。

孫元化乃至提出願出錢贖買，淩衛明順勢提出以炮換兵之策，孫元化應允援助孫傳庭三十門紅夷大炮，以助其規複城防。

內閣首輔周延儒出列奏道：“淩衛明當今不過是個都司，未用朝廷分毫軍餉，卻向朝廷交征稅賦，長此以往，恐會盤據一方，自主為王。依臣之見，莫如重新設立軍鎮，擢升其為總兵。”

今後我就當個本分的買賣人，踏結結實掙錢過日子，這於我而言，便是最好的歸宿了。”

毛承祿緊咬嘴唇，內心雖五味雜陳，卻終是低下頭，緩緩跪下拜謝。

見孫元化這般竭誠，淩衛明終是點頭應下。臨行前，淩衛明將江東軍近兩萬雄師中的老弱予以裁撤，減少至六千人，才交予孫元化。

曾多少時，還是你引領我去拜見毛文龍，方使我踏上這生長之路。細細想來，倒真該好好謝你。本日且饒你性命，隻是下一次若再相見，可就不會如此包涵了！”

說完，回身直奔後院，與陳思雨團聚去了。 與淩衛明的鎮靜雀躍截然分歧，北都城中的崇禎卻滿麵笑容。

淩衛明麵露憂色，讚道：“好，實在不錯。海州衛批示使一職就交予徐強。彆的，這些八旗兵與戰馬皆交與孔生，令其持續擴大馬隊步隊。”

淩衛明擺了擺手，不覺得意道：“此不過是我們內部稱呼，對外，爾等隨便稱呼便是。我也實在需好好憩息一番了。”

朝鮮的請罪書已呈送而至，此等之事若傳至其他藩屬國，恐會令諸國皆覺得大明淩辱強大。未及想出應對之策，江東鎮被淩衛明以勾搭金人、不平統領之名強行遣散的動靜又傳至都城，朝堂眾大臣紛繁指責，高呼淩衛明進犯友軍，無疑是謀反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