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衛明目光掃視一圈，見毛承祿一向站在那邊紋絲不動，不由得進步了聲音喊道：“毛承祿，出來！躲在那邊不敢麵對我，這是作何事理？”

淩衛明聽聞，極其歡暢，對史可法誇獎有加，當即升任史可法為永平衛批示使，孫傳庭為義州衛批示使。

陳世南亦笑道：“大人，史可法在那邊主動與蒙前人來往聯絡，暗裡經關隘購得大量馬匹，還奧妙招募浩繁明軍軍官老兵，皆送與孔生，現在他麾上馬隊已近三千之數。”

言罷，他微微一頓，掃視世人，接著道，“這幾日江東軍便屯於島上，爾等這些將領儘可聯絡各地故舊舊友。如有人願收留你們，儘管拜彆便是。”

陳世南麵露遊移之色，進言道：“大人，此事恐有不當。永平府設衛，需朝廷下詔旨方可。如此行事，恐給人話柄。”

當今給你兩條路，要麼你帶兵去將日本國拿下，要麼就自尋前程，總之，今後莫要在我漢陽軍的地盤呈現！”

今後我就當個本分的買賣人，踏結結實掙錢過日子，這於我而言，便是最好的歸宿了。”

淩衛明鄙夷地瞥了他一眼，不屑地說道：“你倒是想得美。我若將你江東軍兼併，朝廷必然不會輕饒於我。

淩衛明擺了擺手，不覺得意道：“此不過是我們內部稱呼，對外，爾等隨便稱呼便是。我也實在需好好憩息一番了。”

內閣首輔周延儒出列奏道：“淩衛明當今不過是個都司，未用朝廷分毫軍餉，卻向朝廷交征稅賦，長此以往，恐會盤據一方，自主為王。依臣之見，莫如重新設立軍鎮，擢升其為總兵。”

沈世魁眸子一轉，趕快說道：“大人，現在您如果將江東軍接辦，我便不消再操心這些複瑣事件了。

不出一日，登州巡撫孫元化、督師孫承宗紛繁上奏疏申明詳情，稱眼下與黃台吉大戰期近，萬不成等閒挑起戰端。

臣覺得，當重新設立遼東巡撫，以此分化淩衛明的軍權、政權、財權，若用人恰當，不出兩年，便可將遼東歸入朝廷轄製之下。如此，既無邊將兵變之患，又有剿除金人之利，豈不是一舉兩得，美事一樁？”

沈世魁、毛承祿亦接踵為淩衛明美言。

毛承祿微微顫抖了一下，硬著頭皮說道：“淩大人，進犯漢陽軍之事多是我攛掇沈總兵乾的，此次您要降罪，便將我殺了便是。”

淩衛明見狀大喜，當即犒賞沈世魁一萬兩白銀，恩準他率百名保護先行分開。江東軍眾將士見總兵安然拜彆，心中那背叛之意頓時消逝，皆一心靜候軍官們引領他們另投他處。

回到金州，半月之期已至。陳世南倉促前來稟報：“大人，此戰蓋州、海州皆已被我軍霸占。俘獲八旗兵近千人，戰馬五百匹，牛羊牲口不計其數。”

說完，回身直奔後院，與陳思雨團聚去了。 與淩衛明的鎮靜雀躍截然分歧，北都城中的崇禎卻滿麵笑容。

淩衛明微微點頭，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