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方劑羽看向洛瑾瑜的目光變了，多了一分賞識，還多了一分防備。

“我對中原文明很感興趣。”

涼亭設在露台邊沿，亭下四方桌邊圍著四把摺疊椅，方劑羽和橘子各占一座。

常玩五子棋的人都曉得，決定勝負的並不是讓五顆棋子連成直線的那一步，常常在那之前，當敗方落入勝方的圈套，或是敗方落空反擊、救棋的才氣，那麼勝負已然分曉。

“馬大眼，等了半天，你的人還冇動靜，這他媽到底靠不靠譜？還他媽不如去搶銀行呢，搶銀行多利落，大把鈔票往兜裡塞。哪像你這個，完事兒了還不曉得上哪搞錢。”

洛瑾瑜的答覆看似牛頭不對馬嘴，但方劑羽聽出此中深意，傳統服飾也是一個首要的文明元素嘛。

月夕照升，銀江還是一如平常的安靜，曉得明天迎賓大道將有一場好戲上演的人，屈指可數。

方劑羽斜眼看向橘子，橘子喵了一聲，跳下椅子躥到洛瑾瑜身邊轉了兩圈，等它跳回椅子時，洛瑾瑜的身高三維都已記實在它的數據儲存器內。

蹲在他劈麵的馬大眼人如其名，長臉黑瘦顯得兩隻眼睛老邁，聞聲詰責他兩眼一瞪好似銅鈴。

之前冇有籌辦見麵禮，是因為拿不準洛瑾瑜喜好甚麼，既然她喜好漢服，那就讓江瀾籌辦幾套漢服送去靶場唄。方劑羽拿定主張，暗安閒內心記下這件事。

這申明甚麼？這申明洛瑾瑜第一次下棋就已經將法則記在內心，並能應用到實戰中，避開那些較著的敗筆。

洛瑾瑜入坐後第一件事就是發問：“你的衣服很都雅，這是複古時髦氣勢嗎？”

再回想之前那盤棋前掉隊程，方劑羽更是暗自心驚。

就像剛纔那盤棋，洛瑾瑜十五步以後就冇法挽回敗勢，東補西救隻不過是苟延殘喘，若兩邊棋力相稱，或許拖下去另有轉機，但方劑羽卻冇給她機遇，一番暴風暴雨似的打擊將洛瑾瑜的白子踐踏至對局結束。

………………

“五子棋？難怪得勝前提是把五顆同色棋子連成一條線。”洛瑾瑜涓滴不感覺難堪，見方劑羽籌算清算棋盤，她從速伸手攔住：“等等，讓我再看看，我想曉得我輸在哪一步。”

下五子棋想曉得本身輸在哪一步？

既然如此，既然她和歐陽傑從小熟諳，那歐陽傑如何還會在裸熊深夜秀上大出風頭？是歐陽傑不聽勸，還是洛瑾瑜把他當作了投石問路的石子？

這話在內行聽來有些搞笑，但卻讓方劑羽心中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