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作老張的方臉男人點起煙,悶著頭不吭聲,看起來苦衷重重。
“我是說,彷彿總有那麼一小我,或者一夥人,會像電影裡的超等豪傑一樣,在最關頭的時候趕到即將發作刑事的現場挽救受害人,然後把掃尾事情留給警方。”
“我有個屁用?”方臉男人翻了個白眼。
方臉男人看在眼裡,點頭感喟:“哎,要我說吧,瞻前顧後反而輕易出事,還不如狠下心拚一把。你看你這時候泊車,你說得準他們會把你如何樣?隻搶你的煙?還是把你滿身高低扒個乾清乾淨?還是乾脆把你殺了?或者一不謹慎把你打個半身不遂?”
“為甚麼?”方臉男人斜眼瞄著老何,老何支支吾吾答不上話。
“可,我們在省道上,就算我現在報警,也來不及了啊?”老何呼吸短促,額頭見汗,冇敢踩下油門筆挺撞疇昔,車速被迫減緩,眼看就要被前後四部車逼停。
前麵不知甚麼時候呈現了三部掛著外埠牌照的麪包車,三部車併成一排,中間那輛搶先半個身位,與前麵兩部車呈品字形,恰好擋住了他所駕駛的中卡,使他冇法超車。
老何不是剛入行的貨運司機,之前也傳聞過很多攔路擄掠的事兒,隻是從冇想過都這個年代了還能碰上車匪路霸。
“啊?”老何神情板滯,“可,萬一他們不是擄掠的呢?萬一我撞死人了呢?另有,萬一我撞完了冇跑掉,那不是更慘?”
“哪有那麼多萬一?不敢撞,那另有甚麼體例,泊車報警?”方臉男人一臉無所謂。
惶恐失措的老何罵了聲娘,手忙腳亂地扔了煙,扭頭問:“咋辦?”
這不是老何第一次不法運輸菸草,但乾這活動就像是揹著媳婦偷人,不管來多少次,都是一樣的刺激,一樣的嚴峻。
哪來的車?
“你問我乾嗎?”方臉男人濃眉上揚。
長途貨運的單調古板和不法運輸的嚴峻刺激連絡在一起,教唆著老何繃成弦的每一根神經,在這類狀況下長時候駕駛,很輕易變成變亂,偶然候腦筋一抽,能把車筆挺開進溝裡去。
“老張,你咋回事兒啊,一起都不發言,你看你那臉板的,我還覺得你要掏個證件出來逮捕我呢。”老何朝副駕駛座上的男人扔了根菸,為解悶提及了段子,“誒嘿,我來講個笑話吧。狄仁傑你曉得吧?”
方臉男人背了一通法律條則,接著咧嘴笑道:“像你這類小打小鬨的,不會拘留你,罰點錢就完事兒了。但你如果讓這幫小老短把這一車煙搬空了,你喪失可就大了。兩害相權取其輕,報警吧。”
老何暴露一個賊兮兮的奸笑,按了動手機,用了好幾年的便宜盜窟機爆出震耳的音樂聲。
“不可!”老何決然回絕,“不、不能報警!”
瞥見這三部麪包車還在減速,老何頓時瞟了眼後視鏡,發明那部非常眼熟的麪包車還像尾巴一樣跟在身後,頓時內心格登一下,半根菸掉到褲襠上。
幸虧這趟老何不是一小我跑長途,副駕駛上還坐了個順道乘車的熟人。
老何被他這一通話嚇得不輕,特彆是瞥見前麵三部麪包車停下後呼啦一下躥出一夥人並且個個拿著刀槍棍棒後,老何兩條腿都打起顫抖,可一想到身邊那人的身份,頓時放心很多。
老何看他不像是在扯謊話,不解道:“那你咋不焦急?你不怕被我扳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