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士為凰_第136章 桓溫欲逼宮?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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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言他“庶子”的身份便已有輕視之意。

顧鈺也被問得一刹時傻眼,有些錯愕的看向了庾太後,心中暗道:宿世她所聽聞的庾太後德行甚美,脾氣仁慈,便連史載也是如此,而本日所見的庾太後彷彿有些行事乖張出乎料想。

連弑君之罪都說出來了,這帽子扣得貌似有點大啊!早知太後詔見這位桓氏庶子冇功德,卻也冇想到是這般分量極重的欲加上罪之事!

此時的庾太後天然是笑不出來了,她手指著桓澈,過了好半響,才道出:“你,你好大膽!你不過是一庶子,覺得哀家就真不敢殺你!”

庾太後此舉較著的是想行誹謗之計,讓她被桓澈給恨上,雖說她與桓氏本就並無聯絡,但倘若這太後真要了桓澈的命,再給她一個指證桓澈刺殺琅琊王之名,那麼她便完整的成了桓氏的仇敵,隻怕桓溫還會是以而誅了她滿門。

本來他們也傳聞過桓澈自清溪門入安康引得萬人空巷的傳聞,本覺得傳言不過是誇大其辭,便如成恭皇後杜陵陽之父杜乂,年青時便被人讚有“江左衛玠”之稱,可究竟上其人也不過如此,但現在看到這個一樣有“江左衛玠”之稱的桓澈時,庾太後與庾冰皆已感喟不敢言。

顧鈺心中亦是一震,當初她給出這題的答案,原也不過是采納桓澈那一句“古來君臣之間向來都是禍可同當,福卻不能享,功高震主者了局比螻蟻還不如”的話,可現在桓澈倒是拿她的話來反擊庾太後,以莊子《齊物》來論,此辨題確切也是一把雙刃,既可力諫於君,也可束縛於臣,難怪當時桓澈甚麼也不說,便已默許。

待顧鈺走上馬車之時,就見宮外亦稀有百身披白袍凱鉀的軍士林立,嚴整以待。

可千萬冇想到桓澈隻淡然的笑了一聲,說道:“太後孃娘以此題來考我,是否是因為疑我?”

庾太後又是氣得一噎,竟是指著桓澈道:“他所犯何罪?他要刺殺我兒,犯的天然是弑君之罪!”

這時,又有人趕出去報:“稟太後,稟陛下,大司馬屯兵城外,已遣使進殿,有急事請奏天子與太後!”

“桓澈,你說甚麼?”庾太後愣了一下,彷彿冇反應過來,可旋即便是柳眉倒豎,不由再看了顧鈺一眼,心中暗道:這兩人可真是一樣的脾氣。

見庾太後已麵有溥怒,桓澈仍然麵不改色,持續道:“關於此題之辨,顧十一娘已經給出了最公道的答案,君臣生疑,乃見疑患,太後孃娘若再問,那就是不信我,疑我,或是想給草民安上個甚麼罪,以此來誅殺我?”

很快,顧鈺與桓澈各乘一輛宮車,在幾名宿衛的護送下出了中樞台城,達到第三重宮牆以外。

桓溫亦是老奸巨滑之人,統統表章皆有專門的人遞送於朝廷,以防本身受朝廷所鉗製,他本人並不會伶仃進入台城朝見天子。

庾太後話音一落,天子與琅琊王儘皆駭然變色,齊齊的喚了一聲:“母後——”唯大司空庾冰神采穩定,隻是如有所思的看著桓澈,彷彿等候著他會如何答覆。

幾近是這話音一落,全部大殿當中好似劈過一道閃電,滿場震驚,庾太後已憤然起家,宮女寺人們皆是悚然變色。

桓澈不動聲色,應了聲:“是!”

而就在桓澈也走上馬車之時,那數百軍士便齊刷刷的向他見禮,道:“桓六郎君,我等奉家主之命,前來接郎君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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