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石倒是安閒執棋,道:“傳言畢竟是傳言,由他們說去,想來顧十一娘也不會在乎,我們又何必在乎?我謝家雖素行中庸之道,卻也毫不做那高貴其言,卑鄙其行之事,孟子雲‘繁華不能淫’,我謝氏不必諂侍他們桓氏,這與顧十一娘無關。”
張氏的臉皮便是一僵,有點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弟婦這是說的甚麼話,如何就與我們顧家冇有乾係了?如何說,你與三叔之間也有伉儷情分在啊,豈能說斷就斷?”
“她?”
婢女顫抖著聲音吞吞吐吐答:“不……不知,他們冇有說,奴不敢問。”
鹹康八年的四月十五日,這是一個足以讓人銘記上數十年的日子,固然安康城中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卻已是暗潮湧動,安康城中的士子們已多數不敢外出走,但卻並不能禁止風聲傳出,流言四周。
謝道韞便笑了一笑,答道:“正如三叔父所料,她要分開顧家了,應當過不了多久,就會到我們這烏衣巷來。”
天還未亮,桓澈的梨雪園裡便響起了一聲清喝,李氏掀翻了桌子,嚇得跪了一地的婢女們神情顫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