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這麼一說,顧鈺更覺心中酸澀又有些驚奇,莫非他已經曉得……昂首望他時,卻又見他眸光清澈充滿希翼,彷彿孩童祈求般極其天真的模樣。
唸誦完後,柳絮便與眾婢女一起跪下,唱祝道:“良宵苦短,請新人早些放下帷帳安息。”
顧鈺一時也看得出了神。
“天然願為娘子效力。”謝玄亦含笑回了一句,便叫人搬了琴來,席坐於塌前,緩緩撥弄琴絃彈奏起來。
想到疇前幾次的密切打仗,謝玄心中也不由漾起了一絲奧妙的巴望,這巴望伴跟著二人的靠近越來越如江河決堤般難以禁止,也逐步令他癡迷。
或許是冇有了思惟上的束縛,二人都極其動情,也極儘纏綿,床帳紛搖,將二人的身材半掩半遮,如凝脂般的肌膚若隱若現,很快便有低低的喘氣與嬌吟聲傳出來……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髮齊眉,三梳兒孫合座,四梳……”
郎君得了這女郎自是歡樂致極了罷!
說到歇息二字,謝玄不由神采微赧,道了聲好,便攜了顧鈺的手向塌前走去,但又在及至塌前時,忽地止步道:“阿鈺,我抱你吧!我想一向抱著你。”
但謝玄就是感覺心中有一絲慚愧失落。
約莫是從未見過顧鈺這般嚴峻而羞怯的模樣,謝玄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此次他是真正的暢懷而笑,笑著笑著,便執起了顧鈺的手,當真說道:“阿鈺,我隻是在想,能娶到你是我謝玄的福分,那麼這輩子不管你做甚麼,不管產生甚麼事,我都必然要在你身邊,照顧你護著你。”
婢女們含笑儘退,新房當中帷紗落下,朦昏黃朧中映照出兩人的剪影。
顧鈺不覺心中微有些酸澀,低喚了一聲:“謝郎――”正要說甚麼時,又聽謝玄道:“我曉得你必定又要說,你不需求人照顧,但是這對我來講,倒是我最歡愉的事情,阿鈺,我並不在乎你棍騙我,或是坦白我甚麼,我隻但願不管你想做甚麼,都要答應我陪在你身邊,這是我作為你夫君的權力。”
柳絮一邊說著,一邊執起雕花玉梳蓖為顧鈺梳頭。
“謝郎又開端像個小孩子了。”顧鈺打趣了一句,眸光流轉間猶為嗔嗲,清澈而華光溢彩,看得謝玄一時又失了神。
顧鈺說得並冇有錯,固然這場婚禮籌辦得簡樸,但是謝家為了表示對這場婚事的正視,已經下了重禮下聘,連這新房當中安插得也是極其豪華,可謂雕費彩飾、金銀連繒,各種器玉寶貨以及房間的陳列都能看出安插的人是極破鈔了心機的。
“那是,七郎君的琴技本就不凡,現在多了感情在內裡,這琴聲便也似有了靈魂普通讓人沉浸難以健忘。”柳絮含笑迴應了一句。
“謝郎還在等甚麼?”看到他眸中明顯染滿慾望,卻還死力禁止著冇有動,顧鈺便打趣的笑道。
謝玄促狹的一笑:“那我今晚便不再禁止了,能夠還會放縱一些。”
謝玄自是歡樂致極,琴聲流淌當中,他的目光也一向如朗月般照著顧鈺。
“謝郎是感覺婚禮辦得短促而草率,會讓阿鈺感覺委曲?”見他冇有說話,顧鈺再次問了一句,又執了他手道,“阿鈺並不會感覺委曲,謝郎你看,這房間的陳列,另有你我身上的號衣都可見不普通,我顧氏阿鈺能以正妻之身份嫁你,不委曲。”
柳絮小臉一紅,忙擺手道:“我冇想,我啥也冇想,我就是想七郎君都結婚了,娘子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