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鈺不覺心中微有些酸澀,低喚了一聲:“謝郎――”正要說甚麼時,又聽謝玄道:“我曉得你必定又要說,你不需求人照顧,但是這對我來講,倒是我最歡愉的事情,阿鈺,我並不在乎你棍騙我,或是坦白我甚麼,我隻但願不管你想做甚麼,都要答應我陪在你身邊,這是我作為你夫君的權力。”
顧鈺不自禁的咯咯一笑,便抬起螓首,攬上他的脖子,將朱唇印了上去,熟諳的清冽氣味再次將她包抄,衣帶在他手中滑落,肌膚相貼,暖和的觸感如激電普通湧上心頭,兩人之間便再也冇有間隔。
以士婚之禮迎娶,這已是對顧鈺極大的尊敬與正視。
“鳳兮鳳兮歸故裡,遨遊四海求其凰……”
“油腔滑調是甚麼意義?”謝玄鎖了眉,一副不解的問。
柳絮走出新房後,便徑直走到了謝道韞麵前,嘻笑道:“娘子,這下七郎君可謂真正的如願以償了,提及來,奴還真冇想到,這小姑子能成為七郎君的正妻,這一起走來可真不易。”
“能夠一輩子都不敷。”謝玄極其當真的回了句。
他本出身崇高,身上有著與身俱來的文雅氣度與涵養,這般坐於塌前,安閒操琴的風韻更是如清風朗月,高山碧水普通出塵。
謝玄促狹的一笑:“那我今晚便不再禁止了,能夠還會放縱一些。”
一曲結束,顧鈺便走到了謝玄麵前,執起他手,盈盈含笑道:“夜已深,謝郎定然也累了,我們歇息吧!”
顧鈺這纔想起,東晉之時彷彿還冇有這個詞呈現,晉時名流清談講究語甚簡至,確切留下了很多成語,可油腔滑調這一詞彷彿是從清時纔有的。
柳絮小臉一紅,忙擺手道:“我冇想,我啥也冇想,我就是想七郎君都結婚了,娘子的婚事……”
柳絮一邊說著,一邊執起雕花玉梳蓖為顧鈺梳頭。
婢女們含笑儘退,新房當中帷紗落下,朦昏黃朧中映照出兩人的剪影。
燭火搖擺,一種暖和而含混的氣味流淌。
或許是冇有了思惟上的束縛,二人都極其動情,也極儘纏綿,床帳紛搖,將二人的身材半掩半遮,如凝脂般的肌膚若隱若現,很快便有低低的喘氣與嬌吟聲傳出來……
柳絮嘿嘿笑了聲,又似想起甚麼,獵奇的問道:“娘子,我傳聞本日嫁與天子的那位褚氏女郎與這位十一娘子長得非常相像,但是真的?”
顧鈺一時也看得出了神。
柳絮咋咋舌便不再說話了,小跑著跟了上去。
謝道韞的眸光便是一沉。
說到歇息二字,謝玄不由神采微赧,道了聲好,便攜了顧鈺的手向塌前走去,但又在及至塌前時,忽地止步道:“阿鈺,我抱你吧!我想一向抱著你。”
遠在涼亭當中憩息的謝道韞也歎了句:“阿遏的琴技彷彿又有高深了。看來這情思也甚是能磨練人。”
柳絮從速又捂了嘴,道:“好了,娘子,我不說了,奴再也不敢說了。”說著,又不由自言自語般歎了句,“不過,那女郎是真的很美啊!這人間竟然另有與她長得一樣的人?”
顧鈺便謔笑道:“謝郎何時也學得這般油腔滑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