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姨娘覺得項懷安在考慮他的話,忙說:“伯爺,休了汪儀鳳,隨便娶一個就比她強,起碼是黃花閨女。婢妾孃家的侄女娥兒才情樣貌不錯,自幼就敬慕伯爺,婢妾不介懷侄女與婢妾共侍一夫,婢妾的哥嫂也情願,婢妾……”
“父親,姨娘……”項雲謙想為魏姨娘討情,卻不曉得該說甚麼。
“娘、娘,你如何樣?”沈妍跑出去,握住汪儀鳳的手,給她診脈。
“女人,你出來一下。”周嫂在門口衝沈妍招手。
沈妍冷哼一聲,給白芷黃芪使了眼色,抱起詔哥兒就進了屋。白芷黃芪一人扯住魏姨娘一隻手臂,連拉帶拽,把她拖到大門外,扔出去了。
想起明天的事,沈妍就氣得心疼,項家內院鬥爭的可愛程度比武烈侯府更勝一籌。再如許鬨下去,汪儀鳳這一胎必定保不住,能夠連命都要丟掉。
大夫來了,項懷安親身把大夫迎出來,給汪儀鳳診病。大夫說汪儀鳳氣怒傷身動了胎氣,並無大礙,開幾副安胎藥保養幾日,又叮囑一番,分開了。周嫂送走大夫,又讓人去抓藥,籌辦煎藥。汪儀鳳睡著了,世人鬆了口氣,總算安寧了。
“奴婢的命是夫人給的,奴婢冇甚麼不敢。”周嫂也氣急了,出來時,一腳就踩到項二太太大腿上,又踩到魏娥兒腰上,跨到魏姨娘肩上。
“第二呢?”項懷安的神采更加陰沉。
汪儀鳳動了胎氣是因魏姨娘而起,項二太太又偏寵偏信、文過飾非,也難逃非難。她不讓人給汪儀鳳請大夫,不讓人去傳話,就是想一不做、二不休,想讓汪儀鳳死,好一了百了。明天的事如何也要受獎懲,搭上汪儀鳳的命,那也值了。
一個五六十歲的男人隨掉隊來,怔了半晌,頓時衝沈妍怒喊:“你是那裡來的野丫頭?你竟敢怒打腳踩當家主母,你還知不曉得禮節端方?”
“你說。”
沈妍衝項雲謙狠啐了一口,指著他怒罵:“你個窩囊廢,你個孬種,明顯是你搶吃了詔哥兒半根香蕉,卻不敢承認,明天的事全由半根香蕉而起,你還美意義站出來發言?你想爭份位,卻讓魏姨娘這蠢貨出馬,你還美意義活著?”
魏姨娘又歡脫起來,堵在房門另一側,滿臉陰澀對勁,高一聲、低一聲地叫罵。與魏姨娘有幾分像的女孩堵在中間,嘴裡哼著歌,好象在做很舒暢很歡暢的事。這女孩叫魏娥兒,是魏姨孃的親侄女,一心想著嫁到項家納福。
“好,記著就好。”項老太爺站起來,又問:“謙哥兒,你曉得你錯在哪了嗎?”
項雲謙連跪帶爬來到項懷安腳下,滿臉擔驚看著沈妍。他很清楚沈妍的本性,曉得明天這事鬨開,沈妍不獲得決定性勝利,不會善罷甘休。
項懷安大步走進玉輪門,看到院子裡的景象,頓時繃起了臉。梅紅跟在前麵跑出去,看到此情此景,嚇得張大了嘴巴,滿臉擔憂看向沈妍。
沈妍無法長歎,她也不想逼項懷安,可汪儀鳳在項家受儘委曲欺負,做為丈夫,項懷安也有任務。男人修身齊家,家都治不好,何談穩立廟堂治國平天下?
“你們項家的禮節端方就是妾室敢謾罵吵架正妻嫡子,婆婆文過飾非、偏寵偏信。媳婦動了胎氣,命懸一線,做婆婆的不讓請大夫,拿性命開打趣。”沈妍在項二太太身上狠狠踹一腳,又厲聲說:“你們項家自誇是詩書大族,卻做出寵妾滅妻之事,枉為人,卻滅儘人寰,另有甚麼臉整天冠冕堂皇講禮節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