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是否要買木梳?”
朱明月站在巷口,瞧見那店鋪的老闆就站在櫃檯前麵,拄著下巴,昏昏欲睡的模樣。在店內裡,一個幫襯的客人也冇有。
在皇城多年,朱明月出宮的機遇屈指可數。
朱明月不曉得是否要對個甚麼切口,實則他也未曾奉告過她,隻在倉促間叮囑,若遇大難,可拿著這桃木梳來城南的胭脂鋪尋小我。
掌櫃的又將門扉掩上,細心地放下簾幔。
紅豆有些莫名,府裡的車停在了離此有兩條街間隔的處所,還是她們本身徒步走到了這裡。官宦人家的閨秀在出府時動輒就要乘車輿抑或坐肩輿,就連小門小戶的碧玉都會輕紗罩麵,此番素衣簡行,卻不知是何事。
朱明月在心內裡輕聲道。
這時走出來一個伴計,見是個生客,倉猝堆出笑容。
“那請跟老朽這邊來。”
“桃木啊,”伴計抿了抿嘴,伸手從格子架的最上層取下個錦盒,翻開蓋子,內裡安排著一柄很樸實的梳子,小巧魚形,上麵連紋飾都冇有。
“蜜斯,要馬車到這兒等著嗎?”
掌櫃的說完從櫃檯前麵走了出來,飽經滄桑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住麵前的少女,“蜜斯想在木梳上刻字,卻要親手簽在紙上才行。不然將來懺悔了,小店鋪可承擔不起改字重做的銀子,蜜斯肯定就是那四個字嗎?”
伴計打量了一下她身上的服飾,點頭道:“這倒是未曾。在劈麵的巷子裡有幾家典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