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官軍到手以後,豈能饒過我們?”
白天一戰,三衛軍幾至精疲力竭,分開京師往北十裡安營,統統士卒衣不卸甲,枕戈待旦。營帳以外刁鬥陣陣,幽寂暗中的營門外,草叢裡俄然起了一陣小小的動亂,竟是埋伏的暗哨抓了賊兵的特工。
“千真萬確…”
時不我待,李信當即發令…
“圍了京師今後,他就率部北上了,至今沒有音信,不知去了那邊…”
“再探再報…”
程銘九眉頭舒展,他對李信的打算,還是有幾分疑慮。
張五站在孔有德身後目視官甲士馬消逝在夜色當中,俄然問道:“王爺真的要接管招安?”他是正統流賊與絕大多數人一樣,對官軍有著天然的不信賴。
李信回營以後便動手籌辦寅時三刻出兵偷襲王國徽中軍,這時卻呈現了一個突發事件,炮虎帳營官海森堡不知吃壞了肚子,還是初到大明京師水土不平,竟然上吐下瀉起來。這讓李信好半天難堪,海森堡的職位不成或缺,在三衛軍中沒有任何人能向他一樣將整支炮虎帳批示的如臂使指。如果少了炮兵的上風火力,本就人數不占上風的三衛軍打起仗來不免要加大傷亡。
“傳聞吳三桂在流賊軍中,此人下落如何?”
這一節相稱首要,此人數千馬隊足以擺佈戰局勝負,而李信的三衛軍固然久經戰陣,但可否應對矯捷矯捷的強大馬隊還是未知之數。
就在步戰營結陣結束的同時,火炮向著黑暗中那一片閃動之地發射了第一輪實心炮彈。緊接著,炮手顛末一係列按部就班的操縱,又停止了第二輪齊射。
“孔兄好定奪,竟然沒過夜便已經有了主張…”
孔有德也不坦白,照實相告,然後隻痛快說一件事,那就是兩軍合擊王國徽中軍,用不上敲定細節,隻商定好進犯方位與時候等大抵前提。
想到此處,又痛恨起李信來,若不是他,本身還好端端的當大清恭敬王呢,現在倒好,淪落到與流賊為伍的境地。都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打死打生二十年,剛混出個模樣來,一朝又被打回本相去,真是讓人感喟…
“末將總感覺此事蹊蹺,那姓孔的一白天態度反差如此之大,大有可疑…大將軍三思啊…”
李信哈哈大笑:“這貨若能如此實誠,他就不是孔有德了,也活不到本日…另有一點,你可不要小瞧了這貨,他若真冒死起來,那王國徽一定是敵手,由此若能同時滅掉兩支賊兵,此克服局定矣…”
這個特工就是孔有德派來與李信討論的張五,幾經轉折,他終究見到了傳說中的吃人將軍,李信…
程銘九一時候有點跟不上李信的節拍,眼神有點奇特,自家將軍何時變的奸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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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聽他說的囉嗦便出言打斷,詰問道:“此人可在流賊大營?”
孔有德抬手在張五頭上掃了一下,笑道:“你還是太實誠,等他們打起來,我們就趁亂開溜,到時候他清算誰去…”麵前這個情勢他早看破了,彆看闖軍圍著大明京師,敗亡已是遲早之事,此前他明知沒有前程還隨波逐流,也是無法之舉。
李信不是沒想過孔有德設想誑他的能夠,但非論如何這是個機遇,固然定下的是兩軍合擊,但李信卻決定,非論孔有德招安真假,都能夠試上一試,因而他在桌上的京師城防圖上比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