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這內裡另有一個出類拔萃的謝丕,他現在已經官至吏部左侍郎,還兼著翰林院掌院學士,若不是謝遷複出後,再次站錯了隊,這位謝老二說不定已是入閣有望了。
楊超鬆了口氣,話說的更加流利了,“那國慶寺背景分歧平常,縣尊接了狀紙後,也是不敢怠慢,當即令人清查籍冊,卻底子找不到相乾的根據,傳喚九戒去衙門問話,讓他出示田單,那賊禿也拿不出,隻說是史上有這麼回事,大人如果不信,可往晉書中尋……”
“禁書?”劉同壽一愣。
典故中的東山到底在那裡,在後代也是眾說紛繁,冇有定論,但在這個期間,自居會稽謝家以後的餘姚謝家,倒是認定了上虞東山。
當真聽了一會兒,劉同壽明白了,謝遷雖死,但他留給謝家的東西卻很很多。
但是,阿誰柴家隻是派了個下人上門,簡樸的叮嚀了幾句,就讓那馮知縣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這柴家到底是甚麼來頭?
楊超總結道:“以是,規複國慶寺寺田,重修宗祠的發起,就被擺上了日程,當日九戒和尚上狀紙,何嘗不是謝家在背後指導呢。”
天理倫常,安排後事自是當務之急,劉同壽雖是隨口說說,可鎮民卻都很正視,當下世人都是唯唯而退,哪怕是最誠心,最不甘心的那幾個,也都隨眾退出去了。
楊超持續解釋道:“以謝家之力,建宗祠當然不在話下,但選址一時上卻讓謝閣老犯了遲疑,泗門謝家多在餘姚落戶,按說應當就近選址。不過,東山故地也是不遠,又是先祖所傳,族中多有建議,將寶樹堂建於東山之上,以懷想先人……”
東山複興的成語,也恰是由此而來,後代的官員也從中貫穿出了一個仕進,做大官的套路,那就是養望。在野養名譽,不做事,就誰都挑不出弊端,再有人幫手推波助瀾,複出之時自是一鳴驚人。
謝丕中了探花以後,剩下的幾個兄弟在科舉上就冇有任何斬獲了,啟事也簡樸,不過是老爹謝遷在正德元年下了台,一向被打壓了十多年。
————
並且,從這位馮大人對國慶寺的態度上來看,他尚屬神智普通,跟賊禿也冇甚麼乾係,並冇有秉公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