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浮生記_第十四章.蘇淩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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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老黑道:“荒唐,赤子便是嬰兒的意義這都不曉得嗎?”周小白朗聲道:“所謂治國必先齊其家者,其家不成教而能教人者,無之。故君子不削髮而成教於國。孝者,以是事君也;弟者,以是事長也;慈者,以是使眾也。《康誥》曰:如保赤子。此句,還請訓導大人指導一番。”綠老黑笑道:“你竟然拿《大學》來拷問我,哈哈哈哈,你是問對人了。”說完神情莊嚴道:“這話的意義就是凡治國者必先齊家,連齊家都做不到的人就去傳授彆人,那是冇有的,以是君子能夠不削髮門卻能夠傳授國度,孝者,才氣奉養君王,做弟弟的,才氣奉養兄長,仁愛的人才氣教唆大眾,《康誥》說這就像是珍惜嬰兒一樣啊。”周小白道:“我聽訓導大人之言,如同醍醐灌頂。”不等綠老黑接話,又問道:“《大學》所說誌向無外乎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罷了,這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珍惜嬰兒卻並非是要對其嚴苛,而是父母之愛。不過乎父之所教,母之所養,這與嚴格要求本身並不是一個意義。《康誥》卻曰:如保赤子。究竟是甚麼意義,還望訓導大人教我?”“這……”綠老黑聽得有些發楞,好半天說不出話。是啊,人家說的有事理,自古讀《大學》就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之語,而珍惜嬰兒卻並不是指要嚴格的對待他啊,莫非小孩子撒了泡尿在身上,就是不修身了嗎?本身如何向來冇想過這個題目呢。

周小白心道:你請我用飯,我印象裡你之前也從不請我用飯,莫非是鴻門宴?故意要推讓,卻聽閻少卿又言:“此番還是大師同去,還望周小兄莫要孤負四周同窗的美意啊。”周小白想既然大師都去,那你想使壞隻怕也不輕易,何況我比你多了幾百年的見地,甚麼冇見過,我還能怕你?

“周小兄,可否借一步說話。”閻少卿對著周小白見禮道:“本日周小兄所言,為兄佩服。早晨已經差人在得月樓擺下了一杯薄酒,還望周小兄賞光一番。”

周小白看了看這三尺多寬的桌子上擺著筆墨紙硯,另有裝筆的筆筒,另有鎮紙,很有熟諳的感受。他將本身的書囊解了下來,問中間桌子道:“這位兄台,本日是上甚麼課?”那仁兄驚奇道:“本日是王訓導講課,乃是講《大學》。”“多謝了。”道了聲謝,從書囊拿出了《大學》擺在桌子上,跟著其彆人一樣,靜候教員到來。

無法之下,蘇淩神采一紅,便也隻能硬著頭皮跟著世人來到了得月樓。

一堂課上完,已經到了晌午,下午府學冇有開課,生員們吃了午餐,要麼是回家歇息,要麼是留在府學中自學。蘇淩中午冇有回家,周小白曉得她是女兒身,故意逗她,便藉端總來向她就教。蘇淩並不曉得本身已經暴光,也情願和周小白切磋學問,一來二去,非常熟諳了一些。

不一會兒,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先生,頭戴烏紗,穿戴一身綠色的官袍,緩緩從門口走了出去,他皮膚有點黑,被生員們笑稱為“綠老黑”。老先生本是一個舉人出身,厥後到了國子監學習,因為在講《大學》《中庸》上很有成就,被何教諭看重,指定為金陵府學的訓導。他常日裡廉潔矜持,喜好喝一口酒,常常冇有酒錢,隻能叫本身仆人出去賣畫,以是常常遭到同仁們的白眼,老頭本身倒是無所謂的。他對講授非常鬆散,以是也不為生員所喜,也是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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