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少卿笑道:“周小兄此詩固然高雅,未免有些蕭瑟了才子,為兄也做詩一首,你看如何?”說罷,閻少卿輕聲道:“綾羅香滿地,財寶透瓊枝,若看麵前人,原是舊瞭解。”這詩倒是不折不扣的拍馬屁了。伊春聽得忙對著閻少卿作了一福:“閻公子才情高雅,春兒佩服不已。”閻少卿笑道:“伊春女人本是可貴的才子,本日特地獻舞,卻無端遭諷,我心深為不平,此詩,算是我替周小兄向你賠不是了。”
周小白走到了桌案前,盤腿一坐,悄悄撫起琴來,彈得倒是世人從未聽過的曲子,隻聽他輕聲唱到: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弭,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伊春聽完,神采黯然道:“周公子莫非是嫌棄我,卻拿這詩諷刺我的?”周小白感慨道:“我隻是看伊春女人舞藝卓然超群,被藏匿在了這櫻紅柳綠之地,有些感慨罷了。如有獲咎之處,還請伊春女人包涵。”這話倒是說到伊春情裡去了,伊春對著周小白施了一禮:“公子才學出眾,出口成章,伊春不敢苛責公子。”周小白緩緩道:“伊春女人正值妙齡,今後碰到知心的人兒,定然會有一個好歸宿的。”伊春施了一禮,算是謝過了。蘇淩在一旁聽了,內心頭反而有些高興,心道:周小白公然還是看不上如許的女人,這首詩就是明證了。俄然轉念一想:周小白看上誰看不上誰,跟我又有何相乾,我替他歡暢做甚麼?一時感受腦筋裡非常混亂,忙喝了口茶。
蘇淩心道:閻少卿怕是有些妒忌周小白的才情,竟然劈麵說了出來,宇量上已經落了下風。若光論詩句,周小白的詩清麗脫俗,說的是女子卻全無獻媚之氣,在乎境上已經超越了閻少卿了。
一曲舞罷,世人儘是沉醉之色。周小白穿越前甚麼冇看過,隻感受跳舞固然新奇風雅,隻是與電視上那些勁歌熱舞一比,也算不得甚麼。蘇淩心道:這個伊春倒是不簡樸,這跳舞恰是蓮花舞,能跳得好的,倒是少之又少。閻少卿拍了鼓掌,連連道好,轉眼看了看周小白:“伊春女人的舞藝堪為一絕,卻不知周小兄可有這應景的詩句?”閻少卿為人並不壞,此番宴請實際上也隻是想讓周小白出出醜,心道:你若冇有能與這跳舞媲美的詩句,卻不是落了下成?
這個伊春,倒是上樓來的幾個女人中最超卓的一個,常日裡本來是不等閒見客的,現在卻被周小白吸引住了。說實在的,她內心,更加喜好一些蘇淩,因為蘇淩比周小白更加的姣美,隻是他非常冷酷,本身靠近不得。
他唱的是鄧麗君的《月滿西樓》,歌詞乃是李清照的《一剪梅》。這首詩詞本來大師都是很熟諳的,但是在這個曲調世人竟都未曾聽過!隻看他唱到情深處,那些女子們不由潸然淚下。一曲唱完,周小白感喟一聲,起家拂袖而去,那模樣真是蕭灑天然,將世人看得呆在一旁。
周小白此時非常困了,不耐煩道“曉得就曉得吧!不管她了!少爺我要回家睡覺。”
得月樓裡,已經是人聲鼎沸,門前的小廝見著來了很多的生員,趕緊迎過來。“不忙,”閻少卿一抬手道:“我等乃是有功名在身,不得進入此地,你得月樓不是還開了旅店麼,就在中間,你去找幾個女人為我等唱些小曲也就是了。”小廝趕緊承諾。閻少卿像是駕輕就熟,跟出來的老鴇打了個號召,賞了一錠紋銀便號召大師去中間的酒樓上坐下了。這酒樓也是得月樓的招牌,分為高低三層,樓上是一個很大的處所,世人圍著桌子坐了下來,老鴇已經叮嚀了幾個年青貌美的女人上樓服侍,蘇淩顯得很不安閒,看也不看那些女人,隻是坐在周小白的身邊,低著頭,紅著臉,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