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風微微一笑，神采驟變變得更加冷峻，道：“這倒是有些意義了，劉成，你好大的膽量，你要加罪太子，還無端摧毀報館不說，竟然還敢攀咬到諸位內閣的大人頭上，內閣諸位閣老便是我大明的宰相，宰相肚裡能撐船，莫非他們會對一個報館深痛惡絕嗎？你的意義是，我們大明朝的內閣授意你摧毀報館、堵塞言路了。這清楚是你彆有用心，用心要將這臟水潑在內閣諸位大人身上。好，你既然不到黃河心不死，那我就給你一個機遇。王司吏，到這兒找筆墨來，我要親身去信一封，到內閣去問問，這摧毀報館，閉塞談吐的事到底是不是他們授意的。若當真是內閣幾位大人的意義倒也罷了，可倘使不是……”柳乘風朝劉成嘲笑，挖苦隧道：“那你便是企圖加罪太子，傷害無辜，歪曲閣臣，這幾條罪行一起加上來，你等著殺頭吧。”

番子們已是手足無措了，一個個想去扶劉成，有的緩慢向後退，碰到柳乘風這類瘟神，大師算是倒了黴。

“他這是要做甚麼？一個百戶罷了，就敢如此？如果將來讓他做了千戶、同知，豈不是要把內閣和紫禁城都拆了！”

劉健的這個措置，倒不冇有讓李東陽生出惡感，實在內閣都有一種默許的究竟，那就是太子殿下的教誨不能鬆弛，能教誨太子的也唯有柳乘風，以是柳乘風不能重懲，可又不能不敲打，帶著人殺到東廠，這事兒但是不小，如果不予理睬，讓柳乘風持續驕橫下去，對柳乘風也不是件功德。

身後的陳泓宇看得目瞪口呆，心說本來如許也成，這時候忍不住笑道：“大人，陳公公如許利落的人，卑賤也是冇有見過，弟兄們，把亂黨拿下。”

劉健捋起袖子，正要動筆下便條，正在這時候，外頭有個小寺人低聲道：“大人……”

“荒唐！”

弘治朝不管是東廠還是錦衣衛，都被內閣壓得死死的，內閣幾位閣老，已是名副實在的宰相了，而對錦衣衛和東廠來講，他們的權力來自於皇上，皇上如果信賴，這權益就炙熱非常。恰好當今皇上隻信內閣，倚重三位閣老，令他們的職位一落千丈，再不複疇前的光彩。

小寺人躬身道：“是柳乘風。”

劉健想了想，又道：“就以他擅闖東廠的事來措置，下個便條給北鎮府司，讓牟斌去了他的百戶之職，好好調教。另有一樣，讓牟斌親身出麵，把柳乘風帶去的人撤出東廠去，還要親身賠罪報歉，就先這麼著吧。”

在這陰暗的內閣閣房裡，一個小寺人正說著甚麼，劉健聽完，神采烏青，忍不住地低斥了一聲。

過未幾時，王司吏便籌辦好了筆墨，柳乘風二話不說，捋起袖子寫了數百字，隨即叫王司吏吹乾墨跡，對王司吏叮嚀道：“想體例送到內閣去。”

劉健撫摩著案牘，慢吞吞隧道：“這件事，我們不能袖手旁觀，柳乘風這小我是該敲打敲打了，此人固然有些才華，也是個有擔負的人，做事雷厲流行，但是為人過於樸直，讓他陪在太子身側，現在如果不敲打，等異日他飛黃騰達了，說不準就會變成大禍。這也是為了他好，給他一個經驗，把他打痛了，讓他收斂收斂罷。”

“柳乘風……”劉健不由動容，這說曹操，曹操的手劄就來了，莫非是這姓柳的又玩甚麼花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