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健淡淡一笑,還是忍不住誇了一句:“好字,這字兒是更加有長進了。”說罷拿起裁剪信封的小剪,扯開一道口兒,將信取出來。
過未幾時,王司吏便籌辦好了筆墨,柳乘風二話不說,捋起袖子寫了數百字,隨即叫王司吏吹乾墨跡,對王司吏叮嚀道:“想體例送到內閣去。”
在這陰暗的內閣閣房裡,一個小寺人正說著甚麼,劉健聽完,神采烏青,忍不住地低斥了一聲。
柳乘風大剌剌地坐在東廠大堂的嶽飛像下頭,闔目養神。校尉、番子都擁簇過來,至於東廠的番子這時候都是麵麵相覷,趕人又不是,就這麼站著又不是,不過大師內心都想,先看看再說,這姓柳的既然去信內閣,且看內閣如何說。
以是如果內閣發下話,東廠和錦衣衛都得乖乖聽著,他們說摧毀報館無錯,那柳乘風便有私辦報館之罪,可如果他們說摧毀報館有錯,劉成這歪曲內閣,打著內閣燈號攀咬太子,濫拿無辜也就坐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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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健捋起袖子,正要動筆下便條,正在這時候,外頭有個小寺人低聲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