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讓嘲笑道:“你真當我們批示使大人不管事,誠懇好欺負?嘿嘿……實在這故鄉夥精著呢,當今聖上靠近內閣是個異數,如果換了先帝在,你看我們批示使會是甚麼模樣?一朝天子一朝臣曉得嗎?有甚麼樣的皇上,下頭的人就該曉得做甚麼樣的臣子,有今上在,我們批示使大人纔是誠懇人。”陳讓發了一陣牢騷,才持續道:“不管如何說,溫正既然敢脫手,北鎮撫司也不是好欺負的。阿誰叫柳乘風的現在還在你們內西城衛所嗎?”
劉中夏鬆了口氣,道:“這就再好不過了。”
“可不是嗎?”
劉中夏阿諛道:“卑賤是粗人,比不得大人這般有雅興,聽也聽不懂,卑賤乾脆告彆了,徹夜先籌措一下,明天再開一幕好戲。”
劉中夏道:“還在,不過本日告了病假,明日仍去國子監值堂。”
陳讓打斷他道:“你不必再說了,明日柳乘風如果到了衛所便罷,如果不到,就直接進溫家去拿人,以下犯上這麼大的罪,本大人如果不管,我們北鎮撫司另有端方冇有?彆的,明日朝晨給批示使大人通個氣,其他的事,你來安排,先拿住人,再漸漸地審,等他認了罪再行刑,出了事有我擔著。”